“舅舅、舅妈,这也是我们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郗南泽也在一旁说。
“你们呀。”于菲宠溺地戳了戳阮白忱的脸蛋。
那边姐弟俩已经开始拆带来的年货,夫夫俩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没一会儿就听到姐弟俩兴奋的声音。
“哇哇哇!这不是我想要很久的那款手柄,表哥表嫂,我爱你们。”林暮手里拿着手柄,激动地跑过来,给了郗南泽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刚想给阮白忱一个拥抱的时候,被郗南泽轻轻按住了。
林暮朝阮白忱无奈耸耸肩,朝阮白忱谢了一遍又一遍。
有了林暮的对比,林瑶的反应就正常多了。给林瑶准备的礼物是一条项链,挂坠部分设计成了一只小猫的样子,林瑶又是个资深的爱猫人士,但因为于菲对猫毛过敏,所以家里一直没有养猫,所以她就只能买一些猫咪的摆件或者饰品,这个礼物算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谢啦,表哥表嫂。”林瑶给两人送了个飞吻。
又和一家四口聊了会儿,夫夫俩就决定告辞了。
林煜和于菲让两人留下吃饭,夫夫俩解释说要去郁瑶那边,夫妻俩表示理解,只让他们俩初二初三过来吃饭,夫夫俩也答应了。
和林家四口告了别,夫夫俩就开车前往阮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阮柏章和郁瑶两个人在贴对联,郗南泽赶紧把东西放进屋里就来帮忙。
见阮柏章有了帮手,郁瑶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
见贴对联的队伍不需要自己,阮白忱挽了挽手袖就进厨房帮郁瑶的忙。郗南泽和阮柏章贴完对联,也进厨房帮忙,最后被郁瑶嫌碍事,只留下阮柏章,把阮白忱和郗南泽撵出了厨房。
夫夫俩无法,本打算到客厅里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就看见茶几上放着剪好的窗花,毫无疑问,这些窗花都出自郁瑶的手。
夫夫俩相视一笑,拿起窗花就是干。
年夜饭一般都吃得很早,天还没黑,一家人就准备吃饭了。阮柏章随手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重播前一年的春晚,节目刚好播到春晚小品,欢声笑语一片,刚好给今天的年夜饭增添了喜庆的氛围。
阮柏章拿出了珍藏的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在吃饭前,一家人先一起先喝了口酒,庆祝阖家团圆。
“今天晚上,南泽好好陪我喝一场。”阮柏章开心,平常被郁瑶拘着不让多喝,今天过节,郁瑶不会太管他,他终于可以喝个痛快了。
“好。”郗南泽爽快的应道。
“爸你怎么不让我陪你喝?瞧不起我啊?”阮白忱不服气。
阮柏章闻言笑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那小酒量,你喝完这杯红酒还能保持清醒就很厉害了。”
阮白忱撇撇嘴,在心里嘀咕,瞧不起谁呢。
不过阮白忱也知道自己的量在哪,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喝酒之前,先吃饭吃菜,不然,今晚谁都不许喝!”郁瑶笑着警告了一句。
“遵命,老婆。”能看出来阮柏章今天真的高兴,罕见地和郁瑶开起玩笑。
郁瑶嗔怪地瞪了阮柏章一眼,拿过阮柏章的碗舀饭去了。
郗南泽和阮白忱对视一眼,然后偷笑,被舀完饭的郁瑶抓了个正着,给两人背上各来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餐桌上其乐融融,因为城市里不让放烟花,酒足饭饱后就转移到客厅一起看春晚。
阮白忱从来没好好看过一场春晚,上辈子的他春节会回家,但农村的除夕多是亲戚之间的暗藏的攀比和小孩叽哩哇啦的各种叫声。因为年纪小,阮白忱每个除夕都被安排带小孩,小孩又不喜欢看春晚,天一黑,就缠着他出去放烟花,且客厅里是男人喝酒的地方,喝大了聊什么的都有,声音也会越来越大,就算偶尔得空可以看春晚,但阮白忱从来听不清电视机的声音,渐渐的他也不看了。
现在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郁瑶时不时转头和他们讨论表演节目的明星,节目也没有想象中的枯燥。
阮白忱想,原来除夕夜还能是这样的,这样温馨和谐,没有小孩的吵闹,男人的大声吹牛以及女人们间的攀比。
阮家没有守夜的习俗,郁瑶和阮柏章到点就困了,和夫夫俩说了声早点睡就回房睡觉了。
客厅里只剩下郗南泽和阮白忱。确定郁瑶和阮柏章不会再出来,郗南泽把阮白忱抱进怀里,阮白忱也没有反抗。
电视里的节目刚好播到一个小品,两人静静地看着,不约而同地享受着片刻的美好。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阮白忱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唇舌已经难舍难分。
窗外隐隐传来“嘭”的响声,两人停下动作,转头往窗外看去,是中心广场放起了烟花。
夫夫俩走到窗边静静欣赏着绽放在漆黑夜空中的一朵朵烟花,烟花漂亮、美好,就如同此刻的两人。
直到烟花落幕,阮白忱才轻启双唇,“新年快乐。”
阮白忱透过窗户上的倒影看着郗南泽,嘴角扬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新年快乐,宝贝。”郗南泽低头亲了亲阮白忱的耳廓,抬眼看向窗户倒影里的阮白忱。
早就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在自己大腿根,阮白忱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转头看向郗南泽,明知故问,“想要我啊?”
郗南泽笑了笑,没说话。
阮白忱哪能不懂,主动吻上郗南泽的双唇,低声说了句:“轻点,不准吵醒爸妈。”颇有些命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