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也不让弟子给剑修奉茶,挥手把门关上后,当即一拍桌案怒喝出声!
“小子无礼!未递拜帖……焉知冒昧!?”
晏凌之拧眉看着,实力和自己相差不大的掌门,想到对方身份还是不卑不亢抱拳回道。
“在下晏凌之,乃青云剑派刑法掌殿,此番虽冒昧来访,却事出有因。”
“说来听听。”
“日前晏某听闻龙虎山野兽暴动,便下山前去调查,却不料有合欢宗弟子在洞中作乱……”
姬不负凉凉一笑,就见林宿音赶忙给他斟了半杯茶,当下勉力忍耐继续听着。
晏凌之目光扫过二人动作,继续面无表情平铺直叙道。
“晏某便想将人拿下,带到贵宗秉公处理,未料妖女使出下作手段!”
姬不负忍不下去了,噌的一下站起来!
“想不到堂堂剑宗掌殿,竟也仅凭一个照面,尚不了解事情原委,便口出恶言擅自定夺……骂谁妖女说谁下作呢!?”
晏凌之喷出几道愤怒鼻息,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然而对方辈分毕竟等同宗门长者,话糙理不糙,于是强自按捺怒意继续说道。
“晏某不慎中了海量迷药,被贵宗弟子多次采补,乃至昏迷数日不醒,还请掌门明察秋毫,让在下心服口服!”
林宿音:“……”
惨,太惨了……
如果自己不是另一个受害者,她大概也要为对方的悲惨遭遇,掬一把同情泪的。
但两人现在立场就是敌对!
心疼男人只会让自己……陷入不管心理还是生理,各种意义上的万劫不复!
姬不负看着男人满是愤懑,却还强自按捺的神情,反而有些诡异的没那么气了……
他意态闲适的抿了口茶水,撩起狐狸眼尾睨了剑修一眼。
“晏小友的遭遇说完了,不如听听我家阿音的?”
晏凌之眉头皱的死紧,想着便是判刑之前,也有个自述辩解的流程,因而只得忍耐着硬声道。
“晏某洗耳恭听。”
红衣男子将茶杯推在一边,支着额角缓缓开口。
“我家阿音自幼被双亲遗弃,正是二十年前最大那场雪灾,那可真是路有冻死骨,也饿死了不少人……”
晏凌之垂眸不语,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林宿音搜寻着记忆和剧情内容,似乎只是简单一笔带过,姬不负的声音继续舒缓道来。
“那么小的一个婴童,在山门冻的全身青紫,却也不哭,本尊把她一抱起来,便对我咯咯直乐,自小便是个记恩不记苦的。”
林宿音悄悄扫了剑修一眼,感觉对方气息似乎短促滞了一瞬。
“好不容易拉扯大,却碍于体质根骨问道无门,前些日子听说龙虎山有一株玄阴龙凤草,因即将成熟引得野兽情动,她便自请下山想将灵草炼化,也顺便解除野兽对百姓的危机。”
晏凌之依然默不作声,只暗忖或许果真有所误会,然而却不能仅凭对方片面之词,就简单解除嫌疑,更别说后面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