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那俩比你还神出鬼没。”
“不过我听说”,高阳一手作喇叭状附到苏牧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沈从那小子发达了。”
“前段时间有校友在外面碰到沈从,说他今非昔比,穿得一身富贵。”
高阳这么一提,苏牧回想起来,差不多这个点,沈从他们家运气好,做的生意赶上时代趋势,一夜暴富挤进了上流层。
原本他是不知道的,因为大四之后,除了高阳会时不时主动联系他,另外两人就跟失踪了似的。
直到他出事,瘫痪卧床以后,也没得到过这二人的消息。
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褚寒庭怕他无聊,给他打开了病房的电视机,恰好在播报新闻。
新闻里官方在报道的那个男人他觉得面熟,便多看了会儿,后来仔细一想才想到这不就是刚开学的时候送沈从来的他爸吗?
尽管没再联系了,但是能看到昔日朋友过得好,苏牧也打从心里替他们高兴。
“这件事也许是真的。”苏牧随便搭了一句。
高阳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不对不对,苏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
“可恶可恶,沈从那没良心的,发达了也不告诉下兄弟。等我日后看到他,必给他正义一拳。”
苏牧没理会高阳的发癫,反正他也是说着玩玩的。
毕竟这人看似大大咧咧,但实则几人之中他最重感情。
也许和高阳孤儿的特殊经历有关,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
苏牧整理完课本,“走吧,上课去,要迟到了。”
上京戏剧学院占地面积十分大,从他们宿舍到教室,需要走二十分钟,平时紧赶慢赶也要走个十五分钟,一路上形形色色的都是在赶课的人。
对于去上课这件事,苏牧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恍惚。
上辈子他嫁给褚寒庭之后,生活各种乱套,导致他连最后的毕业证书都没拿到。
而实际前世死的时候他已经四十五岁了,印象中上学这种事十分的遥远,所以重生回来后他每次坐在教室听课都有种仿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但是上学这段时光其实也是他最后的美好时光,这一世,他要好好毕业,弥补缺失与遗憾。
远远的迎面而来,人行道的前方,苏牧在人从众里看到了苏宁。
原来如此,在他医院陪苏诺康手术的时候,苏宁这会儿已经来学校报道了。
苏宁自然也发现了苏牧,看见苏牧故意忽视他,他巴巴凑上前去。
“哥哥,我也来学校了,你为我高兴吗?”
高阳眼见一个陌生的人走到他们面前,本来不知所以然,听到对方讲话,才知是苏牧的熟人,但是这说话的声音,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有点矫揉造作,有点子夹,还有点贱兮兮的。
他本来想骂人,但是听到他喊“哥哥”,他意外地看了好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