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他恨不得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对付内尔森中去,试图将沈泽这个人从脑海中剔除。
听到动静,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雪狼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站起来强颜欢笑。
“哥,主,你们回来啦。”
“哭了?”
野豹紧张走上去翻看他的身体。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做他们这一行受伤就如家常便饭,只是每一次野豹都会格外紧张这个弟弟。
也正是因为他的过度保护才让雪狼比这基地里的其他人更矫情以及有人情味。
雪狼吸吸鼻子对他摇头。
“放心吧哥,我没事。”
“这是什么?”亚索扫一眼他手上的草环冷声问。
雪狼也不遮掩,苦笑着回答:“这个是阿泰少爷跟沈医生学做的花环。”
亚索看一眼他的神情,又看了野豹一眼,接着抬脚往屋里走。
“进来说。”
雪狼不擅长隐藏心思,这一个月回来不是时不时傻笑就是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亚索能看出的东西野豹也能猜出几分。
野豹什么也没说就跟着亚索往屋里走,转身时眼底落寞尽显。
进屋前先习惯给自己调一杯酒,坐在高位上的亚索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雪狼还没从悲伤中缓过劲来,面对亚索突然的质问有些懵。
亚索仰头灌下一口酒,接着像位语重心长的老父亲。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勒泰的?”
雪狼眼睛瞪大,先转头去看他哥,见他毫不震惊的样子,再转头去看亚索。
“你,你们都知道了?”
他还以为他喜欢阿泰少爷这事一直藏得很好呢!
“哼,你就差把这事写在脸上了。”
亚索嘲笑的是雪狼,眼睛却一直盯着野豹。
野豹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苦笑自然没逃过他的法眼。
他们这行不擅长扭捏,被揭穿的雪狼大大方方承认。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是从没见过阿泰少爷这样天真无害的人,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特别可爱,看的久了就慢慢移不开目光。”
他在这里见过太多黑暗,不是利益驱使丑态百出就是为生存争个头破血流。
就连被人称作白衣天使的沈医生也有凶狠的一面,而阿泰少爷给人的感觉却像一朵纯净的白莲。
纯净到不像这片腌臜土地上能养出来的人。
让人想靠近,想拥有,想保护。
亚索转动酒杯,视线从野豹脸上转到他身上,寒眸微眯。
“你忘了作为一个雇佣兵的基本准则。”
他语气轻淡可威压十足,雪狼身子一颤跪了下去。
“我知道动情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但这事我没法自控,我甘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