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没完。
“还有宛都草市,藏着往前五代的玉玺数枚,铠甲兵器二十万。”
雍王徐承志终于哑着声:“你怎么知道?”
那鸿图并不答,只问:“剩下的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其实剩下的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正被诈的雍王徐承志仰天长叹:“看来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你那鸿图的了。”
他望着负手而立的人,仿佛看到了他手持金枪,于乱军中一马当先的身影,那样的不可一世,一如今日。
当年……当年要是和平江王、肃成王合力杀了这个祸害就好了。
他狠狠闭上眼,明白最后的依仗也没了,大势已去。
还有一万人马的时候尚可斗一斗,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徐承志麻木道:“罢了,本王归顺。”
那鸿图轻翘嘴角,悠然道:“余下人马还活着。”
徐承志霍然抬头,不可置信以那鸿图的残忍会让虎枭军放过自己的人。
“本君有用自不会杀,只是死士难以收编,叫我头疼,不知雍王可有招?”那鸿图问。
徐承志拧眉,第一反应是那鸿图要死士做什么,他自己就有成千上万的军卒。
他要造反?不会,有这野心就不会把权力拱手相让。
暂时想不出缘由的他抬头希望从那鸿图脸上看出答案。
但他那张脸上只有讥诮,仿佛在说他要是想活,只能拿死士做投名状,至于旁的事和他无关。
徐承志眼一闭,下了莫大决心:“我有一印鉴,可召余下旧部听你调任。”
听到这,那鸿图飞身下高台,来到他面前:“在哪。”
徐承志举起自己的胳膊,那里瘦骨嶙峋,但只要将衣服捋到最上面,可以看到一个图腾。
“朱雀幼兽,再辅助我弟弟的羽毛病痕,将其拓印下来,于黄昏时分放入主城河道,我的人一旦收到,便会在济药堂等人。”
那鸿图:“为何是济药堂?”
徐承志扯了扯嘴角:“济药堂遍布世间,还有比它更好的接头之地吗?”
更何况只是见面而已,见到了他们就会隐身黑暗,不影响大局。
徐承志说完,一下好似颓了十岁,神情萎靡得如同迟暮老人,如果不是眼里偶有精光掠过,那鸿图还以为他就此认命了。
他耐心等候这人如何垂死挣扎,也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本事。
果然一会不到就听到了他喃喃自语。
“我们四个共分天下时,就属你最特殊,突然崛起,突然归顺,其实本王十分不理解,你为何选择林元昭,为何偏偏选择他!若你自己称帝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虎枭军这一人间杀器,令行禁止,主将各个熟悉兵法谋略,可传闻只知你这个掌权者空有武力,以杀止杀,残暴不仁……”
“你治下四州,虽前期民怨沸起,可重法强权下,你为独裁者,无人敢起义,后民生经济,武装军事更是我等望其项背皆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