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语所质问之事,也是赵渊心头疑惑之处。
见景洛还是一副扬着下巴的欠揍模样,赵渊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怎么会在他身上看见兄长的影子?
怕不是白日见鬼了?
“快说,别卖关子了!”
缓和了心绪后,赵渊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闻言他看向赵渊,二皇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随即他不再卖关子,单手握拳抵在下巴处故作深沉道“自然是你这婆子露出的马脚了!”
见状被反捆双手口中塞了一块破布的嬷嬷死命的摇头。
卢通海心知景洛是个什么性子,反正人都找到了,也没必要堵着婆子的嘴。
他手脚麻利的将破布扯出,就听那婆子愤愤喊道“不可能,就开个门的功夫能有什么破绽?这事儿怨不到我这儿!!”
约莫是担心背后之人惩处,婆子死命的推卸责任。
景洛淡淡一笑,“的确就是开个门的功夫。
起初小爷只是闻到你身上散的油烟味还不能确定,但院中栽种的腊梅在这时节还开着花就不对劲了,虽说少有腊梅能开花许久,可柳姑娘这儿的花似乎是开的格外旺盛,香气浓郁到似乎是想掩盖什么!”
“我只不过是独爱腊梅,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柳不语不觉得腊梅花有什么问题。
但景洛在听闻这句话后却是看向柳不语,“的确不能说明什么,但我离开前向你讨要的那杯水才是关键!
那婆子身上的气味显然是做饭时沾染上的,并且绝对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而你说是去给我端杯水来,身上却没有半点气味不说,就连水也并非刚刚烧开,便说明你这灶房内并未在烹饪!
你这后院拢共就两间房,就算是距离远,也绝不可能丁点气味都沾染不到!
显然是藏匿了什么秘密。
再加上方才府衙的人找去那处院落时,桌上摆放着还未动的饭菜,和炉灶里来不及熄灭的火,都证明他们几人是匆忙之下潜逃。
故而,我才确定余家小姐定然就藏身于此!
只是不知道柳姑娘你在这事中,又是个什么角色?”
景洛话语带上了迫人的气势,引得被控制起来的余芝芝都不免心惊。
“我我是有苦衷的!”
柳不语见挑不出反驳的点,眼眶一红便楚楚可怜的看向赵渊,“殿下,您信我可好,我当真不知嬷嬷带回来的人是您要找的人,方才嬷嬷也是忽然出现在此,我实在是”
话还没说完,她泪水便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赵渊板着脸,面对柳不语时眸底划过一抹担忧,但眼下找到余芝芝就好,他还得赶紧将这消息带回去让余守成知晓。
似乎是察觉到赵渊左右两难的处境。
景洛当即挥挥手,“殿下找余家小姐也并非要做什么,你们倒是不用过多担心,卢通海,派几个人将这院子看起来,务必不要让人接近。
待小爷得空了,还得问问!”
看起来柳不语在这件事中也是存着不得已的苦衷,总归她最多是三皇子的人罢了,也不是什么死罪,他们也没理由将人关到牢里去。
得到吩咐的卢通海领命。
赵渊很是满意景洛此举,待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便带着余芝芝和那孩子一道进了宫。
路上余芝芝不一言,整个人面貌看着分外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