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挺自我正能量的。
谢须弥原来也以为如此,也认为自己对她的判断可能有误,还以为是个好学生,看来随手翻瞭前面的试卷。
前面全对,而且按照之前窥见的做题速度,这些已经属于高三范畴的超前试卷对她而言游刃有馀。
后面一片错瞭很多。
确实是个好学生,但分心瞭。
估计隻想著离开。
目光幽幽落在这人的侧脸,阖好卷子递过去。
“看来不该留你,耽误你时间瞭。”
她这麽客气,鼻尖因为对方就在边上也有侵扰的香气,周望岫反而不自在,拿过卷子,拖著书包挪到桌子另一边整理。
一边整理,一边客气道:“怎麽会,是我状态不好。”
“怪不得别人。”
谢须弥:“别人是谁?”
周望岫:“”
好在书包收拾好瞭。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谢小姐。”
“饮料很好喝,一点也不甜,面包很好吃,很软,你人也特别好。”
“我得走瞭。”
“所以请问哪裡坐公交?”
她铺垫瞭好几句,都快把纸巾盒子夸一遍长得方正立体瞭,才带出真正的目的。
谢须弥把书放回书架,“下面有车子已经在等著,你告诉地址就行。”
这时候,这大小姐又冷淡如初,非常有距离感。
而且那种驱使他人的自然从容与生俱来似的。
但周望岫如释重负,抱著书包就往大门口走,快出去的时候,却想起瞭一事,停顿瞭。
回头问。
“谢小姐你肯定很讨厌我一直在装。”
“但我也有不装的时候,比如我是真心在意——今天你因为我这样对待那些你的那些朋友,会不会有什麽不好的结果?”
谢须弥回头,手指还搭著书架,姿态远比此前的进攻性或者好奇心来得冷漠且高傲。
“我隻是不想让他们成为我人生的一个污点。”
“跟你无关。”
“而且确实也不至于让我付出什麽代价。”
周望岫放心瞭,又有点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今天是真的意外介入,介入这种本来绝对不会跟自己有接触的人所属世界。
那些人随便一个在她的学校裡都可以耀武扬威,像刘月,拽下人后,她其实也是很惶恐害怕的,也会后悔不安。
但原来也有人那麽冷酷对待他们,也不会付出什麽代价。
刘月低头道歉的样子,她想瞭好几遍。
那麽,这个人看穿瞭自己的僞装,才挑剔审视,现在又不知道如何看待自己。
有心机的拖油瓶?
“哦那就好。”
周望岫把书包背起来,就要走。
“不太好。”
“啊?”
“你不换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