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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沈暮云闭上眼,伸手捏住眉心,低声道:“没什么,可能今天有点累,稍等。”

他挂掉视频,做了一个深呼吸,在脸上挂起伪装的笑容,端着杯子走到一楼,问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林姨,我感冒了,鼻塞闻不出味道,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吗?”

阿姨接过杯子闻了闻,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很自然地说:“好像是桃汁,闻着有桃子香。你的感冒严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沈暮云礼貌地笑道:“不用了,你早点休息。”

他重新把被子端回卧室,收起所有笑意,神色阴沉地和杯子对视。

真的是幻觉?

今早,他已经出现过一次幻觉,把早餐的牛奶认成了血,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产生极度不安的情绪。

手机里发来沈乙的新消息,执着地问他喝了药没有。沈暮云用力咬住牙齿,将杯子端到嘴边。

尝一尝就知道了。他想。对于一个等待死亡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

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冲药的是温水,喝进去时竟然滚烫,简直如同一条活的火龙,甚至轻佻地拨弄了几下他的舌头,然后才钻进食道,涌向胃部,再瞬间消失在胃黏膜上,散入血管各处。

浓郁到几乎让人窒息的诡香充斥整个鼻腔,有桃子味,有血腥味,有糜烂的甜味,这么多味道混在一起,仿佛他刚才喝进去了某种生物的鲜血,而为了掩盖真相,有人在里面加了浓缩几千倍的桃子香精和工业糖精,把它做成假饮料。

沈暮云喉结滚动,口中分泌大量唾液,想吐又吐不出来。

热意以胃部为原点,迅速席卷四肢。他产生了发烧的症状,脑袋也晕乎乎的,腹部更是烧着一团火。

又有人给他打视频,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接了还是没接,只是醉醺醺地倒在床上,许久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问他:“药喝了吗?”

他低低“嗯”了一声,意识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间,似乎有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郭,一道低沉的声音满意地笑道:“宝贝真乖……晚安。”

声音像是沈甲,也像是沈乙。

话里的“宝贝”又是叫谁?

他拼命想睁开眼睛看一眼屏幕,眼皮却有千斤重,只能无能为力地被拖入无尽深眠。

一夜无梦。

……不,或许还是做了梦,只是醒来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暮云站在镜子前,习惯性地清点青斑数量,然后看到自己左胸处的痣鲜红欲滴,旁边还残留了奇怪的牙印。

牙印又尖又细,密密麻麻上下两排,绝不是人类的牙齿能留下的痕迹。

沈暮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熟过,大脑正处于充分休息后的迟钝状态,仅仅只是抬手摸了摸那颗牙印,懒得深入思考,简单粗暴地将它归为幻觉。

除了牙印幻觉以外,身上的青斑还在扩散,比昨天又多了一块,但颜色似乎变浅了一些。

是医生的桃子味泡腾片起到了安抚作用?

想到泡腾片,他的手臂上忽然一层层地起鸡皮疙瘩,似乎那是极为可怕的东西。但他认真回忆了三秒,竟不太想起得来泡腾片的味道。

一定是因为睡得太熟了。

沈暮云照旧洗了热热的澡,难得精神不错,下楼陪妈妈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他肚子也很饿,但不知为何,进食时总有一股奇怪的粘腻香味萦绕在口腔。

他不得不吃得很慢,沈凌山在旁边耐心地看着,直到他把所有食物都吃完,才开口道:“今天有你的信。”

沈暮云:“我的信?”

“嗯,或许是展会的邀请函吧,”沈凌山说,“在茶几上,我没有拆。”

沈暮云走到茶几边,拿起那封粉色的信。信封上没有贴邮票,仅仅只是用歪歪斜斜的笔划写着[沈暮云收]。

他拿着信封回到餐桌边,用餐刀裁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无法形容材质的“纸”,摸起来温润滑腻,让人联想到人皮,或者蛇刚刚脱下来的皮。

沈暮云的呼吸骤然收紧,额头开始冒汗,隐隐有种微妙的预感。

他谨慎地打开“纸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密密麻麻的鲜红色“我爱你”瞬间闯入眼帘,每个字都写得很扭曲,偏偏又极具生命力,一笔一划都深深嵌入“纸”内,张扬,狂热,像是用刀划破某种生物的皮,让血液渗出形成纹路,刻满之后将整张皮就这样剥下来,血淋淋地送给心上人。

沈暮云闻到了信纸散发出来的浓郁诡香。

他瞳孔收缩到极致,汗水打湿了手掌,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表白信,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悸动,像是快要停摆的机器被加满了油。

——他见过这样奇特的字。

在梦里,“大蛇”以他堕落的罪证作墨,以尾巴尖作笔,用同样歪歪斜斜的笔迹,在他身上一遍一遍黏腻地写下“我爱你”。

谁?

是谁寄过来的信?!

“写什么了?”身边人开口问。

沈暮云咬了一口舌尖,让自己从冲击中冷静下来,缓了几秒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把信迭好,重新塞回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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