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能猜到,太宰治十四岁时过的肯定是与死亡和血腥紧密联系的生活,绝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立原他们呢?”你问。
“他们接受的是afia里一位干部的训练指导。”太宰转了转手中的笔,“朔君如果想的话,可以和他们一样。”
“我不可以接受太宰先生的一对一私人教导吗?”你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行呢。”太宰微笑拒绝。
“啊……”你仿佛失望一般移开视线,旋即道:“那我现在去接受某神学专家的一对一私人教导,可以吗?”
太宰治:“……某神学专家?”
“诺亚的家属。”
太宰低头看了一眼诺亚,仿佛在确定它真的只是个花盆,“我记得诺亚是你从陀思君那里带过来的……”
你点了点头。
太宰沉默地盯着你,好像在思考什么,一直无意识转着笔,“现在?”
从此前他与你通话时对费奥多尔的态度,可以看出,太宰并不怎么待见费奥多尔。
他没想过你会一连两天想跑到敌人那边去。
你再次点了点头。
“朔君,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危险的家伙……”太宰从抽屉里翻了翻,从一个糖果盒子中找出一颗薄荷糖放在你的手里,“我想知道理由。”
难道他以为一颗薄荷糖就可以买通你吗?你怎么可能是这么随便的人。
你撕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他说带我去二叶亭彻的住址看看。”
“那里昨天凌晨就被封锁了。”太宰眯了眯眼睛。
果然,太宰治也去调查过二叶亭彻。
“特务科的人封锁的……”太宰说道,“安吾早在特异点爆发当天就去过教堂,用他的异能调查特异点的原因,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能查清事情经过,只模糊地查到了有一个‘消失之人’。”
“安吾先生查到的?”
“是。即使你不说,特务科也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太宰说,“他们认为‘消失之人’有可能与二叶亭彻接触,立即对二叶亭彻的住所展开了监视与调查。”
“但是费奥多尔先生说,在那里守着的是军警的‘猎犬’,不是特务科。”你说。
“看来认为二叶亭彻的住所里,有某种危险的或者重要的东西啊……”太宰若有所思,随后他笑了笑,稍稍将上身前仰,与你平视,“说实话,我并不想朔君参与进与二叶亭彻、以及教堂案有关的行动里。朔君真的想过去吗?”
“太宰先生为什么不想让我去?”你问。
“因为不安全。”太宰说。
“但是afia本身就是在刀尖跳舞的职业。”你说,“我不明白,太宰先生,你在担心我吗?可你不会担心别的afia。如果我过去,得到什么信息的话,是对afia有利的,不是吗?”
你说的好像有点太正确了,太宰默然片刻,慢慢地开口道,“你要小心点费奥多尔……你知道他在军警那里的通缉代号是什么吗?‘魔人’——恶魔一样的人类,智多近妖的阴谋家。”
你知道,他说小心的意思就是,他同意你出门去了。
“费奥多尔先生说不会丢下我。”你说,“他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