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泠放下零食,凑到陈橙跟前,担心问:“你怎么突然不舒服,是感冒还是发烧了?”
陈橙:「都没有,就是不太舒服。」
“该不会是被宋烨然这个晦气的玩意传染霉运了吧。”梁烟泠是一点不内耗,全部将错往外推得一干二净。
陈橙淡淡地笑,脸色苍白,更像是在哭。
“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梁烟泠握住陈橙的手,冷到她,马上?用?衣服裹好,“你肯定是染了寒气。”
陈橙收回手,在备忘录打字:「估计是还没适应江都的天气。」
“真委屈你了,江都的冬天可不比京北,稍不注意,很?容易生重病。”梁烟泠有些同情?陈橙了。
同样是联姻,她还能不痛快的时候跑回家找爸妈,陈橙若是想?家,还得坐三小时的飞机才能见?到家人。
梁烟泠和陈橙用?完晚餐后?便走了,最近要?开始排新的剧场,她住在省戏剧院附近的小区,有点远,不好继续逗留,约好下次休假再一块儿玩。
陈橙洗完澡,倒到床上?,后?脑勺疼得不行,困又睡不着。
实?在扛不住,她想?去医院,却不知道小区附近有没有医院。
她拿好身份证和钱包,走到玄关,手搭在门把,停下了。
没有勇气打开这扇门。
拦到出租车之后?,她要?怎么做?
到了医院后?,半夜的急诊,会有医生和护士等她慢慢打字说?明身体情?况吗?
陈橙退回客厅中央,环顾四周,陌生的城市和环境令她感到无助,却不知道能求助谁。
她实?在扛不住疼,吃了颗布洛芬,躺回床上?。
等明天吧,明天姜助理和阿姨都会来,再和她们说?也不迟。
药效让她睡眠时间长了些,也不疼了。
深夜,她意识模糊地睁开眼,感觉身边有人,使不上?力?气起身,抬眼皮都难。
陈橙难受地吐了几次气,身边的人察觉到,回身,手探过来,摸向她的额头、脸颊、耳朵,还有敏感的脖子,最后?掀开被子,将她公主?抱起来。
她没有反抗的力?气,倒在他怀里。
鼻尖是熟悉的冷沉香。
是宋霁礼。
他说?:“难受吗?现在去医院,坚持一会。”
僵持几天,她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直在害怕被他驱赶,所以不敢打扰他,安分?地待着。
可他的语气太温柔,怀抱也好暖。
她忍不住靠近。
如果要?被他讨厌,那等她醒来再面对吧。
雨后初霁
陈橙在头疼欲裂中醒来,手背刺疼感明显,动了动,感觉到?有东西扯着皮肉和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