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京一个侧闪,躲开了她的动作。
宋金凤也不在意,从门的缝隙中跟一条泥鳅一样滑了进去。
“朱年年!”宋金凤的动作很快,冲进砚京家里,挨个房间拍门。“朱年年,你给我出来。”
等到她看完厕所确定没人之后,就要将战火蔓延到砚京身上,被砚京先一步提着衣领将她提了出来,宋金凤不走,扒着门框不松手。
“砚京!砚京!”宋金凤大喊,“我要上报,我家年年丢了。”
“你你不是特管局的吗?你给我找人,我家年年丢了,你现在就去给我找人。不然我就投诉你。”
“还有这个贱人,她打人,我的胳膊,胳膊,”宋金凤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砚京生硬的将胳膊摆在她的眼前,面前突然一团血肉模糊让砚京心神恍惚了一下,姚栀子这一口咬的很重,那胳膊上还带着一圈牙印,中间少了块肉血液喷涌而出。
恶心。
头疼。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鲜血,碎肉,白色的墙壁上全都是血。
“砚京!下雨了,没有带伞吗?”
“砚京同学,你家人打电话过来,说放学会来接你。”
“砚京,你妈妈还没来接你吗?”
“徐砚京,你这个杀人凶手。”
“是你杀了他们。”
“砚京你给我作证,你看见了,是她动的手。”
宋金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砚京两眼发直,回不过神来,短短几秒,汗湿了她的鬓角,她白的吓人的唇瓣动了动。
“我没……”
“什么?”
砚京声音轻,浑身颤抖,几乎能听见她牙关碰撞的声音。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各处的声音带有压迫感,撕扯着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要炸了。
“徐砚京,杀人犯。”
“徐砚京,你是个杀人犯。”
“我不是。”砚京痛苦的皱眉,眼前一片漆黑,人影晃动。“我不是,我没有!”
“我没有。”砚京几乎崩溃的大喊。“我不是……”
“你在说什么?”宋金凤看着她癔症了一样,生怕砚京跟姚栀子狼狈为奸,狠狠地掐了她的胳膊一下。“砚京,你要包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