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搀扶着陆母的陆父微微蹙起了眉头。
护士以为她是没听清,所以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陆先生的身体除了脖子上的皮外伤,没有其他问题,更没有这位女士说的少一个肾的情况,你们二位可以放心,处理完伤口,陆先生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家了。”
“怎么可能呢?”
陆父陆母脸上露出不同程度的疑惑和震惊。
最后还是陆母先反应过来。
她抓住陆父的手:“老公,这件事咱们暂时不能告诉知雪,知雪知道了肯定会找清远问清楚,清远现在受不起任何人的刺激了。”
陆父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理智。
他沉声:“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清远有两个肾,那当年给知雪捐肾的是谁?”
电光火石之间,陆父陆母脑海中都闪过同一个名字。
那个被遗忘、被冷落的亲生儿子。
——陆青梵。
“不可能。”陆母下意识否定。
而陆父则是蹙着眉头看向昏睡的陆清远。
他忽然觉得,或许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这个疼爱了25年的儿子。
直到陆清远被推进病房,陆父陆母都没再说一句话。
他们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动摇。
……
陆氏集团执行总裁办公室。
两个小时前,陆锐泽从教堂独自回到公司。
作为陆氏集团的准继承人,陆锐泽想要查什么简直易如反掌。0
助理效率很快。
半个小时前就把查到的资料打印好送了过来。
除了那些和陆青梵留下的大差不差的体检报告和病历单,助理甚至还拿到了两段录像。
一段是陆青梵和林知雪进手术室换肾。
另一段是陆青梵在监狱里被其他犯人殴打折磨。
画面很模糊,拍摄角度也不好。
看得出来只是监狱的监控无意中拍下的。
陆锐泽却看得红了眼眶。
那是自己的亲大哥啊!
即便小时候再怎么不喜欢他,即便他对二哥的所作所为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