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勃然大怒,将湿毛巾狠狠抽到她身上,“都是一个爹娘养的,你又比我高贵多少?林巧,你的心思我很清楚,我嫁给冯天奇,你的嫁妆也就有了!给我滚!”
林巧被抽的浑身疼,她气急败坏的说道,“好话说尽你不听,等你哪天落魄了别来找我!”
林宁气笑了,“我现在就让你落魄!”
她将林巧拖到淋浴头下面,淋了她一个落汤鸡,“看看现在谁更落魄!”
林巧尖叫一声,“妈,快来救我——!”
林母赶忙将她解救出来,开始哭天抹泪的控诉林宁,“我把她养了20年,又给她找了一门好亲事,她一个不高兴,竟然离家出走了!”
澡堂里都是岁数大的女人,听完之后都支持林母,劝林宁回家。
有个女人现身说法,“我为了我兄弟嫁了个比我大20岁的,我兄弟拿着我的彩礼娶了媳妇,我结婚后,还经常往娘家拿东西,姑娘,你学学我,只有娘家好了,咱们才能好。”
林宁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老太婆,“啪”一巴掌,打到了女人的脸上,“你又往娘家拿东西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天拿我家的钱补贴你娘家,我要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浴池里闹成一团,林母趁机来扯林宁,“跟我回去!”
林宁一看,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今天,就让你见见棺材吧!
她拖着林母进了里间,如法炮制,也摁到池子里喝了一肚子洗澡水,几番折腾下来,林母彻底老实了,鬼哭狼嚎的跟林巧走了。
等回家之后,林家人发了愁,林宁现在就是个棒槌,谁都治不了她,这可怎么办?
但林勇买房迫在眉睫,林家人不想放弃,女人们都失败了,该男人出场了,林父说道,“我去把她带回来。”
他从柜子里找出一瓶二锅头,又拿出林宁的毛巾,将酒全部倒到上面,装到口袋里出去了。
到了人民浴池,林父托红姐将林宁喊出来,说要给她东西。
林宁出来了,林父拿出毛巾说道,“林宁,爸给你送毛巾来了。”
林宁皱皱眉,上辈子原主落得那个凄惨的下场,林父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这辈子跑这么远,就为了送一块毛巾?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怪异。
但那毛巾真是原主的,林父又往前递了递,“拿着吧。”
青天白日的,他也干不了什么,想到此,林宁上前一步,去接林父手里的毛巾。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林父忽然将毛巾飞快的朝林宁的脸上捂过来,林宁赶忙扭头,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林宁脑袋一晕,坏了!
炮灰的记忆重启,原主她晕酒!
曾经有一次过年时,原主只是闻了一点儿白酒的味道,就面红耳赤,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天,过后问大夫才知道,她这是晕酒,不但不能喝酒,连酒味都闻不了。
林父把毛巾上倒满了酒,还故意往林宁鼻子下面凑,这是想让她晕倒!
林宁气坏了,真是一窝子坏种,就没一个好的,有这么害自己女儿的父亲吗!
她强撑着意识,飞起一脚踢向林父的下身,一击即中,只听得林父“啊——!”的一声惨叫,捂着下身滚到了地上。
林宁晃晃头,她现在不能晕,要是晕了,就被林家人带走了。
红姐一看要出人命,赶紧报了警,等警察来了,林父恶人先告状,说林宁要弑父,得赶紧把她抓起来。
林宁说道,“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我家里为了给我哥哥买房,要拿我去换彩礼,我不同意,他们就三番五次的骚扰我,想把我强行带回家,他们这是包办婚姻,拐卖妇女。”
警察传唤了林家人和冯家人,又询问了人民浴池的人,确定林宁说的是真的,最后宣布: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允许包办婚姻,每个人婚姻自主,林家人和冯家人不得再来骚扰林宁。
林家人和冯家人的愿望终于落了空,他们悻悻的回去了。
等回了家,林家人全都乌云罩顶,买房子的钱还是不够,怎么办?
林勇摸摸自己牙,为了让林宁嫁给冯天奇,他的头被打坏,牙也掉了两颗,代价这么大,却一分钱都没捞到,这怎么行!虽然林宁嫁不了冯家,但是冯家也得出点血!
“爸妈,林宁的名声已经坏掉了,现在嫁不了冯家,也嫁不了别人了,这个损失,得让冯家赔!”
林勇这是打算讹上冯家了,林父林母也是同样的想法,“走,到冯家找他们去!”
到了冯家一说,葛金华骂道,“你女儿把我摁到池子里喝洗澡水,我还没找你们呢,你们到来找我了,你们先赔我钱!”
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各说各的理,最后在媒人的调停下,冯家给了林家200块钱。
主要是因为,葛金华这阵子天天对别人说林宁是他家儿媳妇,确实损害了林宁的名声,这年头,女人的名声坏了,很难再嫁出去。
林家人拿着钱心满意足的走了,不用把林宁嫁出去,也不用操持酒席,就能白得200块钱,比让林宁嫁过去还实惠!
葛金华气的骂道,“都怪陈草花,要不是她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们家能这么丢人吗!能损失这么多钱吗!再让我见了她,我撕烂了她!”
闺蜜和空间
风平浪静几日后,又有人来人民浴池找林宁。
“姜茶茶,你怎么来了?”
姜茶茶,人如其名,是一个柔弱有心机的姑娘,上辈子,她是原主的好朋友,在原主嫁入冯家之后,他们两个就再也没见过面,听说她到南方开了大公司,发了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