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一道旨意从宫中飞到四面八荒,兜兜转转传到太师府。
“太后下旨,让沈将军急赴边疆!”
听到这个消息,沈烨和太师对视一眼。
“太师……我要走了。”沈烨呼吸急促,把沸腾的血液和叫嚣的狂躁压下去。
他低头碰住青年的额头,望着那双漂亮的眼:“这些天我缠够了,往后几年,我就靠这几天的滋味过活了。”
“我在边疆守活寡,你也不许眠花宿柳,夜夜笙歌,憋死了也得给我忍着。”
他拽起许随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嘶。”许随五官一皱,疼得直抽手,“你这疯狗!”
沈烨咧出尖锐的犬齿,吸吮着手腕处的鲜血,双目泛着薄红,看着像一头即将失智的野兽,眼底满是戾气。
等沈烨松嘴,许随往手腕一看,一口血淋淋的牙印刻在他病态白皙的皮肉上。
“这是留给我的标记吗?疯狗撒尿?”许随气笑了,“蠢东西!”
都要走了,沈烨也懒得装了,他舔过唇上的血迹,露出一抹森森的笑意:“太师,要守身如玉,别被不三不四的东西污了身子。”
冰冷坚硬的手指箍住许随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直视那双癫狂的眼睛。
“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快马加鞭从边疆回来,一刀剁了你的情郎!”
“再把太师囚入府中,缚上铁链,日夜纠缠不休,让你精尽而亡!”
许随瞳孔微微一缩,在教训沈烨和顺从心意之间犹豫了一下。
算了,人都要走了就不抽他了。
许随选择了顺从心意,他抱住沈烨的双肩,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也给他留了个血印。
“之后多久才能相见还不确定,我忍了你的放肆,没有下次。”
许随又拽住他的腕子,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来了一口,又是一口血淋淋的牙印:
“把我的印记留下,你应该有留疤的毒药。这次一别,除非重逢,不能擅自消疤。”
“不消。”沈烨非但不怒,反而笑眯眯地舔了舔手腕,把血迹舔干净,“这疤我留着,以后想太师了就亲一口。”
说罢,沈烨翻身下床,钻进太师的衣柜里顺了几件贴身衣物出来揣身上。
这还不够,太师用过的帕子,戴过的玉佩,抿过的茶杯……
沈烨把这些东西劫掠一空,扔进一个小包袱里打包带走,最后一双犀利的锐眼盯在新做的桃酥上面。
许随:“……你抢我东西做什么?”
“都是我的!”沈烨上手抓住桃酥碟,背着包裹,起身道,“边关苦寒,晚上抱着它们睡,以解本将军的相思之苦。”
心底清楚这些行为过于痴汉,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敢看许随的反应,沈烨拎着东西闷头往外冲。
得赶紧跑,免得被太师要回去。
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跟个猴子一样窜走,火急火燎的,跟背后有鬼在追一样。
许随垂眼,眉眼含着疏冷,平静地摩挲着手腕上血迹干涸的牙印。
“……憨货。”
将军赶赴边疆,一场宴会必不可少,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到。
可太后和皇帝在这事上难得一心,强烈要求一切从简,先把沈烨送走再说。
于是宴会直接摆到城口,一杯酒相送。
沈烨披着猩红披风,一身简便盔甲,腰间挎着一柄银亮长剑。
他挺身站在马下,骨节分明的手攥紧缰绳,双肩宽阔,腰细腿长,身材比例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