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让她留下,只能沉默。
他一字一顿,“回答我。”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剑气凌空而来,他只得提着渡魂剑抵挡。
“落阶,魂阵可以困着魂魄,能困着活人吗?”
但那又如何?不过是慰籍不甘的自己罢了。
她歪头想了想,终是收起了枯叶剑,“我应当喜欢么?”
红枫叶落,夜色明媚。
他勾唇嘲讽一笑。
像他们从北海回来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人,无人打扰。夜里把她抱在怀里,与他同榻而眠。她骑在驴子上,他行走给她牵绳。
落阶也不是会纠结别人情绪的人,既然想不通便不想了。
她不解,“嗯?”
临渊觉得莫名,看了一眼桌上的碧色琉璃灯,“我要你这盏灯作什么?”
“支撑魂阵的第一重幻境需要灵力,魂阵还需要更深一重的炼制。我过几日要回去洞溪渊了。”
不知为何?心中抑郁一扫而空,他有些高兴,“那我对你做这些事,你又是怎么想的?”
手沿着唇瓣一直落在耳珠,他用力揉了一下,小小嫩白的耳珠瞬间鲜红如血。
临渊觉得有些好笑,大约是觉得,此刻有一块千年玄冰在一旁,冰化开了,落阶都还没被捂热。
临渊这刻真的要被气笑了,他想引导她觉得他与旁人不同,他以为他们一同经历生死落阶对他至少有些许情谊,不曾想,他不过也算他心中的别人,无甚不同。
“感谢吗?”他抬步向她走去,一步步逼近。
落阶陷入了沉思。
他看见了。
杀意太盛,步步而上,渡魂剑被她一剑挥开,剑尖直指咽喉,只差一寸,便能穿过颈脖钉死在树干上。是那棵按着她亲的枫树。
“你的剑我昨日看了,约莫着明日便要好了。”
落阶与他对打,剑气四散,枫木林的树杈被一片片削落在地。枫叶凌乱地飘在半空中。
落阶歪头想了片刻,“砍死他。”
枯叶剑剑尖指地,周边金色枯叶蝶环绕飞舞,她一步步走近,“临渊,你是觉得对我做这些事是错的,但是你还是这么对我做了。”
他拿起剑,认认真真地看起来。剑柄是水波纹路雕花,剑锋半透泛着冷光。锋利无比,刚刚落阶随手比划的那几下,剑气便已斩断十步开外的大树。
临渊的表情淡了下来,他把渡魂剑搁置在一旁,淡淡地应和,“哦。”
思绪被打乱,她茫然地道:“没”有。话未说完,温热的唇便落了下来,齿咬着她的唇瓣,看着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眸中氤氲着水泽,看着我见犹怜。心中恶劣破土而出,叫嚣着蹂躏她,把她压在身下,做着一切他梦中无数次想做的事。
“你撞邪了?”
“落阶。”临渊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