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近日彻查勋贵贪污一事,侯府拿不到我的嫁妆,为求自保,婆母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嫁妆。
陆子安也四处变卖私产,就连当初给林月迟私下置办的产业也都换成了银子。
好不容易补了亏空。
看,侯府也不是没银子,只是不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罢了。
毕竟娶个妻子就能节约数十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陆子安私下告诉我,林月迟因为思虑过多,两天前流产了。
我死死盯着陆子安脸上的神情,试图找出一丝不忍和悲伤,可惜没有。
他只在乎我什么时候能和他回去。
我收了他的礼,承诺后日回侯府。
陆子安如释重负,乐呵呵地回家了。
可就在我归家前一日,侯府派人来传消息,陆子安中毒了。
太医说,陆子安中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剧毒。
如今陆子安虽已清醒,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要是不及时服用解药,五脏六腑都会慢慢腐蚀溶解,直至死亡。
至于下毒的人,正是刚刚小产的林月迟。
她梗着脖子朝婆母大笑:“报应,都是报应。”
“你杀我儿子,我就杀你儿子,很公平不是吗?”
婆母浑身颤抖,颤颤巍巍指着林月迟骂:“你这个毒妇!孩子没了还能生,我们已经答应你进门,你为什么还要给子安下毒!”
“解药呢?解药在哪!”
林月迟诡异一笑,“我也没解药。”
婆母派人将林月迟带下去严刑拷打。
可她仍是一句话也没有。
太医预测,如果不及时服下解药,陆子安最多还有半月可活。
害怕陆子安支撑不住,我和婆母决心不把这件事告诉他。
陆子安中毒的这段日子,我不计前嫌,日夜在他床前伺候。
他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我忏悔:“阿雪,我对不起你,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就在我身边。”
我也含泪回握住他的手。
我在陆子安屋中熬了七日,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醒来时,婆母正关切地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