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朝茶也稀奇,泡一天味也没淡去多少。
她不喜欢苦味,尝过一回,再也不喝。
却喜欢看池轻行泡茶。
滚开的水一淋,墨枯的小干叶像落针一样散开,仿佛听看到南歌西山松针落下的声音。
回屋睡觉前,池轻行提起茶壶,把温温的水,倒在门口那堆草旁边。
那几根草,活到了来年春天。往后十几载,它们成了南歌冬季里唯一的绿。
“老祖,我腿麻。”
苏叶手上拿着一根拇指粗的棒子,谁站不直,一棒子敲上去。
“不好好学,讨封讨一百次都讨不到!”
叫老祖那毛孩,挨了三棒子,腿抖得是更厉害。
春离是在娇生惯养、无拘无束中长大,没受过严厉的教育和批评,见不得打骂。
“别太为难,小心打瘸了。”
苏叶哼了一声,“打瘸了也比讨不到封强,一次不成功,几十上百年修为没了。不为难他们,能成事吗?”
春离愣了愣,那人也养过的几个小孩。
他性子这般沉闷,养出来的孩子,应该不及这群毛孩子无拘散漫。
狐狸出门的时候,看到春离拿着根棒子,前面站着几个东倒西歪的黄皮子,没个正形。
“你不是当老师的料。”棒子去到狐狸手中。
狐狸那张脸再精致,眼神也是凉的,任谁都不敢多对视。
那群毛孩子,腿抖得再厉害,大气也不敢出,身子也跟着站得笔直。
“她抓长工呢,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她管这么多孩子,也不容易。”春离笑笑,“你只养了一个,也闹得你不得安宁。”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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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说一个挺好。”
“哪里——疼啊!”
话还没问完,脑门挨了一记。
狐狸的体罚,只会这一招,对着脑门来一下。
不疼。
在警告她闭嘴。
哪里好啦,把她养得无法无天,从没受过挫折,倔脾气一上来,能和天劫扛上六七年。
说来也怪,那几年,在山林里她过得其实蛮好的。
她这个大馋丫头,总能在一座孤坟前捡到新鲜的,爱吃的祭拜品。
只是,没见过上坟的人。
对峙一眼,狐狸手里棒子一扔,轻松插入泥地,“那只大的去哪里了?”
春离有些莫名,“她不是去看你了吗?你不会……?你不会!你灵脉还伤着!不能把她怎么着!”
狐狸的伤没个几年好不全,除非萧然亲自出手,驱走他体内的阴煞之气。
不然,只有用世间最阴之物将体内的阴煞逼出。
这两者,都难。
前者谁都不敢上门去请,后者只有千百年的坟群里头,才有可能长出来。
棺材板还要上好的那种,春天水浸湿过,冬季又干。
反复几百年不烂不腐,才有可能长出一朵噬阴花。
噬阴花花瓣极厚,全身通黑,能在棺材里长到人头那么大,成熟时花瓣上的纹路,有些像人的五官。
“她……去哪里了?”春离望着远处,皱着眉头问。
“谁知道呢,不在正好,我们走?”狐狸观察了她几秒,不解地问:“你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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