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武僧话语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故意道。
话说到这里,
那武僧突然悲伤起来,长叹一声,放下长刀,坐在石墩上,低头不语,好是伤感。
“大师这是为何?……”
郭逸轩越发肯定了心中的判断,继续问道。
“洒家原本法号方正,是个粗人,不讨人欢喜,洒家之前的师傅是院里的掌仗僧,是专门负责寺内的戒律的,洒家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的师傅元能修习武学,洒家喜欢,
但是其他师弟都是一心向佛,对我们这些舞刀弄枪之人颇为排斥,以前有师傅在,我在这里过得到还算清静,我本就喜好拳脚,素不与人打扰……”武僧叹了一口气道。
“后来我的师傅因为有一年外出被山上掉下来的乱石砸死了,寺里平静,
也不再需要什么掌仗僧了,洒家本是心宽之人,
可是总感觉平日里受众师兄弟的排挤,主持方丈见我耿直,
便收我重入他门下,
让我一心向佛,撇弃一身拳脚,
并为了约束我的言行,为我取名法正……”不出郭逸轩所料,
这大和尚果真没有什么心思,实诚的很,没聊几句就对自己袒露心迹,娓娓道来。
“那大师又为何这般苦恼呢?”
“咚!”,法正拿起他那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的敲了下石桌,愤愤不平道:“前几日寺里来了位香客,出手很是阔气,一下就给了一百两的香油钱,师兄们自是十分欢喜,
可那香客却是个好。色之徒,看上了一位来寺里上香的女施主,
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那女施主,师兄们明明看见了,
也不管,我实在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了那好。色之徒……”。
“结果师兄们反倒怪起我来了,说我断了寺里的财路,
还说要赶我出寺,洒家气不过,与他们吵打起来,都是师兄弟,我怎能下得重手,
还不是吓吓他们,
可他们竟然装作受伤,倒地不起……”。
“所以就有了今天你跪在主持面前训话?”郭逸轩应了心中所猜,说道。
“不想被施主看见了,真是惭愧。”
“哈哈,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大师何必往心里去,今天的乌云还能遮住明天的月亮不成?”郭逸轩哈哈大笑道。
法正又是眼睛一亮,
也是豪爽大笑道:“哈哈,今天听施主一言,真是让我痛快了许多!
若是此时有酒,真想与施主痛饮几杯!”
“怎么?
大师不怕这寺院内的清规戒律?
主持听到又要找你训话了。”郭逸轩开玩笑道。
再听得“咚”的一声,
这一次法正的拳头把石桌敲得直晃,“哎,过了今晚杂家不一定还能不能留在这寺庙内了……”。
“大师何出此言呢?”郭逸轩故作惊讶道,
其实心里却是暗喜不已。
“师兄们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
让我把师傅留给我的刀棍,武学书籍通通扔掉,
以后再不许把弄,不然就将我赶出寺内。
师傅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能说扔了就扔了呢?
师傅待我如父子,我这样做岂不是不孝,
而且长期在这寺院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唯有习武打发时间,
若是不让我继续习武,岂不会憋死?!……”
法正悲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