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皇兄没让公主满意?所以,公主又请我过来……”
他邪魅的眼尾轻轻上扬,口中的荤话却被一个清脆的巴掌截停在半空。
他被扇得偏过头去,错愕了一秒,目露凶光,一手掐上了她细嫩的脖颈,一寸寸收紧。
“想死是么?那我成全你!”
魏福音痛苦地呜咽,却没挣扎,一双琉璃眸子含着两团水泽,凄惶又哀怨,就这么死死盯着他。
凌渊不知怎的,竟为之一震。
手就这么不自禁地松了。
魏福音得到新鲜空气,猛地咳了几声,再次抬头的时候,从袖口中掏出帕子,举到他面前。
染红的半边布料里,隐约可见一截银亮的簪身。
她定定瞧着他,目光染上些悲恸的痴迷——
“我誓死保住完璧,是因为……我想把第一次留给真正所爱之人。”
“凌渊,我的心,早就给了你了。”
凌渊一阵惊愕,随之而来的是狐疑。
不等他反问,她已经自顾自地作答:
“择婿那日,我若选了你,就是在打皇长子的脸,这皇长子若是别人便罢了,可偏偏是凌霄那样一个人……”
“当我第一次看到凌霄那双眼睛的时候,就知道,我没有别的选择……”
凌渊蓦地嗤笑出声,“公主此言,倒像是比我这个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更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可是我知道,他的尊严不可被忤逆,我不想在你们两人之间埋下嫌隙的种子,不想他因为我的选择而迁怒于你!”
凌渊静默良久,语气平淡疏离,带着嘲讽,“你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皇兄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就……”
“可是我不敢赌。”
她眸光黯淡,泪珠滑落脸颊,自嘲一笑,轻飘飘地打断他。
“我不敢拿自己的幸福,去赌你们的手足之情。”
凌渊已经到嘴边的讽刺话语突然说不出来了。
他就这么静静站着,同她对视了好一阵子。
他再次低头去看她手中的银簪,冷着嗓子令,“将上头的血迹弄干净,回堂前跪着,跪足时辰再起来。”
魏福音身子晃了晃,泪意未干的脸上染上迷茫无措,“二皇子,我……”
“说了你照做就是!”凌渊没什么耐心地扫她一眼,走向床边,仔细检查皇兄的伤势。
魏福音怯怯地应下,从门边退出去。
凌渊看着皇兄脖颈上被简单粗暴包扎过的痕迹,突然有一丝后悔。
他怎么稀里糊涂就当了一回好人?
为这样一个即将丧失全部人权的女人处理今晚的烂摊子,当真值得么?
罢了,就这么一次,就当为了……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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