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我靠,禅院扇这一波是把少主内心什么黑深残的东西放出来了啊!
众人纷纷愤恨的瞪了禅院扇一眼,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去了。
【看到了吗?】系统不放过任何一个结合实际的教学机会,【只要你够强大,他们甚至不敢怨恨你,而是去怨恨禅院扇。所谓强者,不外乎如此。】
有两个侍从抬着担架过来,放在地上。
然后一人抓住禅院扇的肩膀,一人抓住禅院扇的双脚。
放在担架上。
接着抬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起码六个月的时间,禅院扇别想再出自己的院子。
禅院扇的意识在接二连三的长久剧痛之后,慢慢的清醒过来。
他剧烈的喘息着,呼吸却带起胸前的阵痛,大约是断了一大半的肋骨。
这让他几乎连惨叫也发不出来。他能感受到抬他的两个侍从动作不是太走心。
这两个侍从在轮班的时候是负责禅院家来往进出物品检查的。
很明显在暗戳戳公报私仇。
他明白自己今天是被自己的兄长耍了一顿,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代替直毘人直面了禅院月生最直白的怒火。
从那个孩子出生开始,也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暴怒。
可是!
禅院扇死死握住了拳头,怨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直毘人和月生。
这对父子冷淡的互相对视,一点父子之间该有的温情也没有。
也许接下来,他们就要开始互相对峙了。
可恶,可恶!
原本以为能够顺利的将禅院雪惠收作妾室,没想到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在被人耍着玩!
他在剧痛之中几乎咬碎了牙,侍从抬着他,从雪惠的身边路过。
雪惠很平静的掀了一下眼皮,俯视了一下路过的禅院扇,便不甚在意的收回了眼神。
这一眼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得意,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
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仿佛路过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这样随便的看一眼,然后忘记。
禅院扇却死死盯着雪惠美丽的容颜,被剧烈的刺痛了。
她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区区一个没有咒力、没有术式,在禅院家连“人”都算不上的侍女,竟然也敢这样反抗他,甚至俯视她?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他想要声嘶力竭的大喊出声。原本就已经足够狼狈了,在这种极端狼狈,极端愤怒与焦躁的情况下,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侍从们一向是很利落的,在他强忍疼痛尖叫出声音之前,就已经抬着他出了屋子。
他费力的仰着头,不甘的注视着雪惠越来越遥远的背影。
那个年轻的女子自始至终没有回过一次头,甚至没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
屋子里,月生和直毘人对视了很长时间,气氛处在一种微妙的冷凝之中。
月生缓缓的道:“你很满意。”
禅院直毘人咧嘴一笑:“我很满意。”
月生道:“我很不高兴。”
“谁会在意?”直毘人满不在乎的道,“在我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当中,谁心情不好了,谁不快乐了,有谁会在意?你刚刚才表现出一点让我满意的样子,不要后退回去了。”
月生深吸一口气,注视他很长的时间。
她在判断。
再这样的情况下,父子两人观念不合的部分是否值得继续辩论和争执?
辩论和争执能够为她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月生思考了片刻,得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了。”她很平静的将剑重新拔出鞘,抬起来,剑尖指天,猝然斩下!
直毘人展开了自己的术式,避开了这一剑:“对自己的父亲动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月生却微微的笑了,将长剑归鞘,道:“你不满意了吗?因为我的剑指向了你?”
直毘人:“……”
“没有下一次。”月生冷淡的说,然后转过头,向屋外走去。
屋子里静静等候的雪惠和禅院润二郎礼貌的对直毘人鞠躬,然后跟着月生迈出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