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敲他头:“你好好看,这是什么色,这明明是粉色,红你个屁股。”
蒋小三被敲了也不生气,还嘎嘎直笑。
蒋小二舔着糖,眯着眼睛:“这糖真好吃,有果果的味道,大哥,你尝尝是不是啊?”
蒋小一也被塞了一根,不过他没吃,只默默坐在一旁,没说话,等着两个小家伙被打发走了,白子慕才戳了戳他的手臂:“怎么了?一副死了男人的样。”
蒋小一捶了他一拳:“你还乱说。”他第一次对白子慕发了脾气:“我叫你好好休息,不要去不要去,你偏要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两天晓得白子慕身子虚,他想留家里照顾他,白子慕也没让,见他还做了饭,蒋小一怕他伤着,说等他回来了再做,让他躺床上就行,可白子慕还是没有听。
白子慕还是熊仔子的时候,就很赖,都不怎么爱动,如今勤快起来,蒋小一也晓得,对方只是想着帮他分担些,不让他那么累,想到这,刚生起来的火气,嗖的一下又散了,这会只觉难受。
刚白子慕毫无预兆的就晕了,他当时就像被谁扼住喉咙一样,整个人几乎都窒息了。
回来的路上,也止不住的心慌,腿脚直发软。
他抹着眼泪,鼻尖通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帮你找大夫?”
白子慕静静看着他,忽而一把拦过他的脑袋,朝他嘴上重重的亲了过去。
那股想要拥抱他,把他狠狠的揉进怀里,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的情绪来得特别汹涌。
他都忘不了,他倒下去的时候,蒋小一那慌乱又害怕的表情,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他吻的很温柔,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两人都不知道,唇舌交缠,鼻息相交,竟能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抵抗的快乐和刺激。
蒋小一被亲得整个人晕乎乎的,直接找不着北了。
“对不起。”白子慕在蒋小一颈边轻嗅喘息,轻轻说:“下次我都听你的,别哭了,行不行?你这样,让我觉感觉有些怕。”
蒋小一唇瓣通红,嘴巴微微张着,挠痒痒一样又锤了白子慕一拳:“你咬我舌头干什么?”他腾的站起来:“我去给你买肉,你好好休息,我回来之前不准下床了。”
白子慕松了口气。
果然,没有什么事,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这小哥儿,还挺好哄的。
蒋小一赶着去镇上买了一斤肉,晚上也不让白子慕煮菜,硬要自己来。
村里人平日肚里没什么油,就稀罕那大肥肉,蒋小一切了一块块,每块拳头那么大,跟着白菜一起炖,一上桌,蒋小一就给他夹,蒋小二和蒋小三馋肉,但夹了没往自己碗里放,而是趴着桌子,使劲的伸手,放到了白子慕的碗里。
“哥夫吃,肉肉好吃了。”
白子慕看着碗里三大坨猪油一样的大肥肉,简直是无从下口。
他真怕吃了,今儿晚上就得住茅房里。
蒋父从山里回来不久,就听人说了他累晕的事儿了,看他没动筷,还当他客气,又亲自给他夹一块。
“你多吃些,别客气,好好养身子。”
白子慕:“……”
他这是客气吗?
最后蒋小一盯着他,白子慕一个人吃了整整八两,剩余的两块,让蒋小二和蒋小三吃了,蒋小一和蒋父一块都没吃。
想到蒋小一买肉回来时,晒得一头汗,连着后背的衣裳都湿了,这会儿就算蒋小一来一句:‘大朗,该吃肉了’白子慕都得硬着头皮吃完,吃了四块,他整个人直想呕。
太特么的腻了。
再看看两个小家伙,小手抓着一坨大肥肉,吃得喷香,一口接一口,似乎一点都不觉腻。
白子慕瞬间对他这两个小舅子肃然起敬。
白子慕又在床上躺了一天,这会饭蒋小一都不给他煮,怕自己上山了,白子慕阳奉阴违,他还让蒋小二和蒋小三盯着他。
晚上回来,蒋小一煮了粥,又去地里拔了两颗菜。
“小一。”
回来路上碰上了二堂哥。
蒋小一看他:“二哥这是去哪里回来?”
二堂哥脸色有些不好:“没去哪里回来。”
二堂哥蒋大树是个话比较少的,长得像二伯娘,模样挺好看,五官甚至还有些清秀,蒋小一看他脸色瞬间就懂了。
这怕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二伯娘又要给你说亲了?”
“嗯。”蒋大树有些烦躁的踢了一把路边的石头。
“二伯娘这是看中了哪家姑娘?”蒋小一有些疑惑。
蒋大树就比蒋大牛小两岁半,如今也是二十来岁了,这个年纪,却还是光棍一个,二伯娘自是急的。
不过先头托媒婆介绍的几个姑娘,嫌着他们家穷,都没同意,今年赚了些,二伯娘今儿便又去了趟吴媒婆家,想托她帮忙相看相看。
吴媒婆见她带了鸡蛋来,热络的同她聊了一下午,说正巧她认得隔壁村几家姑娘,都是待嫁的年纪……
二伯娘回来拉住蒋大树,又一一复述,问他咋的样。
蒋大树闷闷的说不咋样,他还不想娶媳妇,二伯娘忍不住骂了他一顿,问他为什么不想娶媳妇?是不是要上天,蒋大树烦得很,便从家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