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家伙”竟然是在帮自己疗伤!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试着往伤势最轻的伤口抹了点糊糊,结果伤口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了!
那些闻起来相当刺鼻的诡异糊状物,顿时在他眼中成了无价之宝。
这让争凛稍稍放松了些,但还是一点一点涂起糊糊,一旦出现伤势加重的情况,就可以马上把它们蹭掉。
他独自处理伤口时,肚子又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
——肉香还在山洞里四散。
争凛吞咽着口水,忍不住看向那碗近在咫尺的肉。
他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留下的疗伤之物令自己动摇了。
要不然……只吃一小口?
如果有毒,他就马上吐掉。
心里虽这么警告自己,然而当第一块肉入口,舌尖尝到浓郁的肉香和新鲜的血腥味时,他就控制不住地吞了下去,继而叼起第二块肉。
他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肉!
争凛到底还是只幼崽,一直紧绷着的理智在不经意间被饥饿和食物一起击溃,最后只剩下了进食的本能。
他贪婪地咀嚼、吞咽着,喉中不断
发出惬意的咕噜声,五条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
等他终于回过神,石碗里数量并不多的肉块已经被他吃了个干净,就连渗出的血水也舔光了。
胃中沉甸甸的满足感,令争凛恍惚了一瞬,随后又被一个饱嗝拉回现实。
……是梦吧?
怎么可能有一下子就把伤治好的宝物?怎么可能有既美味,又让他吃饱的鲜肉?
他再次陷入迷茫,下意识望向洞口。
火团已经消失很久了,“那家伙”……是不是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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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珥刚结束采集回到洞口,就收到了崽崽进食的提示。
她又惊又喜,立刻提起裙摆,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山洞,幻化出火团照明,直奔崽崽。
放肉块的石碗已经空了,止血草糊糊也有动过的痕迹,浸泡止血草的水倒是没减,也许崽崽还不敢喝散发着奇怪药味的水吧。
崽崽此时的饱食度已经变成了“饱腹”,健康状态也显示“正在恢复”,说明它暂时放下警惕了,一切都在好转。
但令芙珥意想不到的是,崽崽此时此刻的心情居然是“沮丧”。
她纳闷极了,困惑地挨着崽崽坐下,歪头去观察崽崽的神情,认真思考起来。
怎么突然就沮丧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食物和伤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崽崽是不是需要一个更舒适的住处呢?
这么想着,她又走到洞口,把那块巨大的碧石取出来,立在洞口堵严实了,正要从简易床铺里薅稻草,猛
然想起千万不能给堵死了,崽崽还要呼吸。
于是她抱着稻草回到崽崽身边,找了片空地铺好。
为了增加舒适度,她多拆了几个稻草堆垒起,勉强给崽崽铺成个厚实的简易大床。
也不知道崽崽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