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寒风回了家,蜷缩在被窝里,身体热的快要冒汗,心里的冷意却从头到脚。
凌晨三点,客厅的灯持续照亮了六个小时。
封之寒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我吃了安眠药,把自己哄睡了。
我梦见封之寒孤身一人带我逃出大山,他才十八岁,稚嫩的脸上挂了好几道刮痕。
后背的衣服已经成了布条,像蟒蛇一样的伤痕还在淌血。
我哭着撕下自己的裙摆捆在他的后背,血液染红了纯白的布条。
我急的将内衣脱下,封之寒却急了眼,摁住我的手,骂我:
“苏韵你是不是有病?穿好自己的衣服!”
大山绵延起伏,我甚至看不到城镇的影子。
封之寒背着我走啊走,一直走到现在。
这些年他对我很好,我来姨妈时,他亲自煮红糖水,让我的脚贴在他的肚子上取暖。
我有一次去隔壁市出差,只是晚了半天回来,封之寒冷着脸揍了对方老总一顿。
他凶狠地不像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把人的牙都打落了几颗:
“***把苏韵怎么了,快点把她交出来?”
后来他再次见到我,用力把我揉进怀里,连嗓音都在颤抖。
他说,苏韵,别离开我。
这些年我因为这一句话,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
可周凌雪来了之后,封之寒却又对我说。
“苏韵,我没见过她这么特别的女孩。”
“我真的好想看她一次笑容。”
第二天醒来后,我抹去眼角的泪水。
打印好辞职报告,我刚准备交给封之寒,周凌雪却拉着我看她新设计的迎宾照。
“苏韵姐,你看这样可以吗?昨晚我熬了一晚上做出来的!”
照片p的让人分不清是我还是周凌雪。
不知道的还以为封之寒要娶她呢。
我讥讽一声:
“你这么想嫁给封之寒,去问问他怎么不娶你回家。”
“别浪费了这么多心机,到头来只是个秘书,还要被别人骂小三,多不划算。”
周凌雪一愣,很快瘪着嘴,委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
她猛地扑向封之寒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啜泣。
封之寒问她怎么了,她梗着嗓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