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没有一丝杂毛的毯子铺在男人的身下,越发寸的他肌肤冷白细腻。
黑与白的对比,野性放肆和矜贵端庄的对比。
林戴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行,但她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双眸,在男人那偶然滑动的喉结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不停地逡巡。
甚至在那皮毛微微划过男人有力修长的脖颈时,想要伸手将它拨开。
但不能,不能僭越。
可有时候,越是知道不能做,也就越发的想做。
林戴钰极为克制的将自己的眼眸从他的喉结上拔开,胡乱的夹起桌上的一块烤好的蔬菜,吃了一口。
偏胤禛神色冷淡,就像是没有感受到身边女子那异常不规矩的神色,以及事后的慌乱和无措一般。
他再也不是当初只要被林戴钰多看几眼就会脸颊泛红的少年郎了。
如今,他渴求的更多,并且为此有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
不到一会儿,原本离开的苏培盛回来,看了一眼一旁莫名红着整张脸正在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桌上烤肉的林戴钰。
“说罢。”
胤禛对着苏培盛说道。
“是。”
“主子,据说孝庄太后头风犯了,又请了萨满,那萨满说是太后的宫殿正值寒冬和暖春交替之时,也是最容易受气运影响呢,如今几位阿哥都长大成人了,龙子龙孙的最是能压住这些气运。”
苏培盛顿了顿,又说
道:“皇上本就仁孝,听了萨满这话,就说让主子先每日进慈宁宫侍奉,但孝庄太后拒绝了,说是主子是皇子,理当为大清为皇上分忧。”
“皇上勉不得太后,于是就让主子在府邸里先每日清晨沐浴焚香,为太后祈福。”
林戴钰在一旁听得是满脸的问号。
孝庄太后生病了,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
而且孝庄太后如今是越发的避世了,不肯见外人的,哪里会让胤禛每日去伺候?
胤禛面容上带了几分冷冽,挥手让苏培盛等人都下去了,才捧着碗热茶喝了,那冷寂的心恢复了几分,说的话也带着几分热气。
“昨日,本阿哥去了永和宫,额娘说了一句福晋的事情。”
林戴钰:“。。。。。。。。”
胤禛转头,那双极为深邃的黑眸略略有几分带着侵略性的看着躺在躺椅里,神色有几分萎靡的女子,说道:“本阿哥说皇阿玛有意于佟佳氏。”
林戴钰:“!!!!”
佟佳氏?!
怎么会是佟佳氏?!
康熙爷如今最是忌惮皇子和朝臣之间交往过密,而佟佳氏更是其中翘楚。
“主子,应该不是。。。。。”
胤禛嘴角扬起几分不屑,说道:“你我自然是的清,我那额娘也应当是看的清,只是所谓“关心则乱”,她生怕是皇阿玛给我指了佟佳氏,日后我那十四弟的福晋,家室可就是有限的了。”
这倒是真的,可,为什么四阿哥要去给德妃说这些?
如今四阿哥也是十八岁了,也当娶福晋的年龄,这般说,借着德妃的手阻碍了他娶福晋,难道有什么说头不是?
林戴钰没懂,下意识的想问胤禛。
从刚才起她就一直没敢看人胤禛的视线,现在说起了正事,也就自然而然的忘记了方才自己那些不正经的想法。
于是就这么骤然的撞入了胤禛那双极具侵略性的双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