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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和平常判若两人，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赵成的老板是一位成功女士，她非常厌恶赵成所做的一切，以个人作风问题辞退了他。
公司不愿意支付这种人渣赔偿金，法务部便将赵成彻查。
一查就查出了问题，他居然挪用公款进行违法犯罪。
这下不是赔偿的问题了，赵成要坐牢。
“我大概算了下——二十年，至少。”沈瑶说。
赵成的钱不干净，作为和赵成最亲密的人，她理所应当被牵连了。
也许会坐牢。
但沈瑶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恼怒或者崩溃，她很平静，像是认命了一样。
沈瑶竟开始跟我叙旧：“你是我讨厌的第一个女人，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拿过第二。”
“我到现在还觉得，是学委对你有好感给你加学分了。”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记不得学委是哪个，倒是能回忆起沈瑶错失第一在走廊躲着哭。
年轻时心气高，觉得未来无限可能。
现在回过头来看，路是笔直的。
沈瑶：“等我出狱，你是不是会华丽大变身，成为创一代或者女白领？”
我没有回答。
视频里，有人敲响了沈瑶的门。
“你好，查水表！”
“我的时间结束了。”沈瑶说。
10
姜明未成年，我还是他的监护人。
迟迟没有肝源，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院甚至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我不得不过去。
不过他真的命大，抢救回来了。
姜明醒过来，看见我，流了泪：“妈，太好了，你来看我了。”
身边，林悠悠抱住了我的胳膊，晃了两下，说：“妈，他是不是应该改个名字——叫赵明，好一点？”
我点了点头。
赵明挣扎着要起来，他摇头：“我不要，妈妈，我是你儿子，呜呜，我知道错了。”
他又瞪着林悠悠：“把妈妈还给我！你这个坏女人！”
我挡在林悠悠身前：“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女儿。”
赵明愣住了。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我无数次站在他身前保护他，这样的对立面是第一次。
“。。。。。。为什么？”
林悠悠挽住我的胳膊：“自然是因为你不配。”
赵明不可思议地看向我。
在他辩解之前，我问：“你敢让我看看你的手机吗？”
一阵沉默。
他颤抖着将手机交给了我。
一直以来，我都尊重孩子的隐私。
我不会在半夜突然查房，也不翻书包和柜子，更不问他的手机密码。
我以为我的引导能让他自律。
可是我错了。
点开通讯录，置顶的联系人是“爸爸”。
点开通话记录，几乎每天赵明都会和赵成沟通。
我为了赵明满世界求人去找赵成下落的哪一天，赵明和赵成有半小时通话记录。
“哈。”我笑了。
果然是早早建立了联系。
赵明瑟瑟发抖，汗水顺着发梢滴落，他紧张地看着我打开微信。
终于，赵明还是扑上来，盖住手机屏幕：“妈别看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回去就把爸爸的微信拉黑！”
“我再也不跟他往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