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些个小船儿,随手扔下一个纸团,恰好落在船身之上,稳稳当当。
花溪看着那粉白色的小船载着那纸团晃晃悠悠地在清渠之上游行,睁大眼睛,疑惑地道:“这是在做什么?”
身旁的人轻笑一声,回答道:“这是每年琼瑶仙宴必不可少的游戏环节啊!”
说话间,花神瞥了一眼花溪的侧脸,最后,她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接着道:“这小船儿是有灵性的,喜欢哪位仙官便会停留在谁的眼前,上面的字条写着什么,那位仙官便要按照指示做什么。”
花神一面说着,一面目光期待地看着那一排排的纸船。暗自搓手。
花溪点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
以前她在天宫时,好像并没有这么热闹,应该是之后才流行起来的。
看出花溪浑身的肌肉紧绷,花神纤手轻轻地拍了拍花溪的胸脯子,惹得花溪顿时呼吸一滞,只听花神说:“别紧张。
花溪笑笑,温声道:“其实我不紧张,我只是觉得那些小船儿比较有趣。”
闻言,花神摇摇头,无语道:“它们可不有趣,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条清渠从每个人的面前路过,眼看那些小船就要行了一半,却未曾停留。众人都在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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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还不停?”“快看快看,它不动了。”
闻言,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一个粉白色的小船儿身上,它稳稳当当地停留在一位腰系白玉的俊美仙君眼前。
那人大惊失色,拼命地用手扇风,试图让那小船儿远离他的视线。脸上急得红头白脸,惹来众仙的一阵嬉笑。
“我说,东辰君啊,你太幼稚了。”“疆场上威风凛凛的神将也有如此憨厚可掬的一面啊!不容易,不容易。”
“是啊,不就是个船儿嘛,有什么可怕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那船儿已经选中了东辰。众目睽睽之下,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大手一伸,便将原本浮于水面上的小船捏在了手里。脸色铁青地将船身上的纸团取出,瞬间将船身化为白色的碎屑。
若漫天纸蝶簌簌而落。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只屏气凝神地观望着那边,好奇上面写了些什么。
东辰的眉眼如泼墨画卷,浓重粗黑。此刻,他两只眼睛布满了惊讶,双手慢慢垂下,状似不倒翁。
“东辰,东辰。”身边的壮士结结实实地喊了几声。眼睛也顺着东辰的指缝偷瞄过去,在流光溢彩的华灯下,他看清了几个小字,也不由地念出了声:“抱住身边的人一分钟。”
“哇哦!”
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出一声惊叹,迅消失。
这个时候,不光东辰的脸色不好看,就连刚才偷窥文字的壮汉也是满脸便秘的表情,眼睛迅地扫过周围。
他与东辰今日许久不见,便想着坐一块聚聚,没想到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考验”。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本来也没什么,兄弟哥们义气的事。关键就在于东辰君那些不好的风评。天界盛传东辰君只抱女子,抱过的姑娘们都会对其死心塌地,甘愿为其咣咣撞大墙,至死方休。
可他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汉啊!
大脑里飞转动,想着应急之策。
“西越,你这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
男子朝着话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脸色就更差了。脸色黑沉地怒道:“伏地将军,你莫要为老不尊!”
伏地正端着酒杯,笑得满眼戏谑。闻听此言,脸一下子绷不住了,笑意顿收,眉毛一拉,呸道:“你这混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卖国之徒,还敢猖狂!”
“不比你,连亲爹的坟都能掘了!”
“……”
西越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骂骂咧咧,伏地也不认输,指着西越的鼻子骂着,二人互揭老底,颜面,名声,仪容,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场面,你一句我一句,眼看就要剑拔弩张,各显身手,一较高低之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轻嗽声。
浮尘帝君掩面而咳,表情凝肃。目光清冷地看着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的两位昔日战将,沉声道:“两位神君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这声音响彻在整座大殿之中,震惊人的耳膜,也唤醒了渐渐疯魔的两位神官,他们慢慢地低下头,弱弱地对彼此道:“还请见谅!”
花溪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这两位神官陌生得很,她以前从未见过。这壮汉长得就很有安全感,可惜被别人三言两语便能挑拨了去。而那位老者则看起来不太好惹,给她一种心机深沉之态,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是暗夜里的雄鹰。
花神突然在旁低低一笑,凑到花溪的耳畔道:“这两人时不时的就要吵上一架,要什么时候不吵了,那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为什么?”花溪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话出,才觉不妥,这毕竟是两位神官的隐私,岂能轻易让人知晓。
这时,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看向了她。花溪迎面望去,正是那个长得五大三粗,气势骇人的神官。
那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球。使人不寒而栗,浑身长满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