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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正月过后,京北严寒的天气有所转暖。
三月中旬演奏会的巡回又开始,年后的第一站是港城。
这是距离京北比较远的一个城市,不近不远,但连开两场,还要去提前踩点彩排……
前前后后加起来怎么也得去一周。
贺闻朝多少有点不愿意去。
‘吃醋’事件后,他和蒋莞的关系也像是春天复苏一样,从刚复合那时候多多少少的不自然,慢了半拍的进入到黏黏糊糊的状态。
他身上那些因为没安全感就总是犯病的棱棱角角一点点被温柔乡磨平,渐渐又变成高中时候那种热恋的心情——每天都想看到她。
眼下要走一周,自然是不乐意。
吃晚饭时,蒋莞听明白他隐晦的抱怨,忍不住失笑:“还没走你就开始想我啦?”
“但没办法,你又不能把我揣兜里带走。”她捧着下巴,很苦恼的模样:“宝贝,怎么办?”
“……”
真是给她点阳光就灿烂。
贺闻朝不语,继续低头吃饭。
“不过就是一周见不到我嘛。”蒋莞笑眯眯的:“你也不用太难受。”
“我不难受。”贺闻朝淡淡道:“我怕你难受。”
“呵,嘴硬。”蒋莞自认为早就看穿他的傲娇:“我为什么难受?”
贺闻朝放下筷子,不紧不慢道——
“没人给你各种各样的奶茶带着。”
“也没人给你做饭洗衣服。”
“更没人给你舔。”
“你猜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难受?”
……
一时间,蒋莞都不知道该感慨他的无耻还是赞同于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他们现在是半同居的状态,她这惫懒的性子早就再次依赖贺闻朝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没了他在身边,自己真的会很不适应。
但是那个‘舔’字,他是怎么那么自然的说出来的啊?
蒋莞粉颊微红,还是低低骂了声:“无耻。”
饭后,她主动跟着贺闻朝一起上楼去他家里,帮着他收拾明天要去港城的行李。
电梯里,他忍不住问:“你能帮什么?”
说的是大实话,但往往实话才更嘲讽。
蒋莞‘哼’了声,懒洋洋道:“我帮忙围观,专门提供情绪价值。”
可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她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贺闻朝叠衣服装箱的时候,她跑去洗手间帮他收拾日用品,但看到剃须刀,就忍不住玩心大起,高声叫他。
贺闻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结果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蒋莞一手拿着剃须刀一手拿着泡沫,兴致勃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