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地说,“好了,接下来我们聊聊离婚的事。”
我点点头,看着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沓协议。
竟然是之前我在他电脑上看到的那份协议,之前写的是付芦的名字,现在上面竟然是我的名字。
在我不解之际,律师开了口,
“这份协议早在三个月前洛总就已经拟好,上面的条款是洛氏集团所有的股份,您签字就好。”
不可否认,这份协议是洛艾洲拿出的十成十的诚意。
我没有犹豫直接签了字,八年,这是他欠我的。
有了律师离婚手续办得很快,这期间洛艾洲没有说过一句话。
时间在流逝,他一直坐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眼神落在每一处。
落艾洲好像更瘦了,看起来就像是长时间喝酒抽烟导致的精神错乱,他盯着我时眼神是空洞的。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律师办完协议一式两份交给了我和他,他起身对我说,
“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他离开,他的腿有些瘸走路有些不稳。
我叫住了律师,问出了心理的疑惑,
“为什么这份协议是三个月前?我当时明明看到这份协议上写的名字是付芦的名字。”
律师也盯着洛艾洲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他才说。
“江小姐,有些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
“付芦的孩子从来都不是洛总的孩子,是洛总大哥的。你知道洛家的争分有多严重,付芦对于洛总来说不过只是一颗制约他大哥的棋子。”
“您的孩子。。。。。。我很抱歉,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洛家之争当中不能有软肋,您和洛总注定没有孩子。”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权力和爱,他还是选择了权力。
“洛总把所有股份留给了您,和洛家闹得不可开交断绝了所有关系。所以,之后他会如你所愿,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我平静的看着导师的信和那份协议,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封信根本不是导师写的。
他从来不会写希望我自由,能写出这样的话的人,除了洛艾洲不会再有其他。
我去了纽约将推迟的会展继续开展,这次没有导师全靠我主持也还算撑得过去。
张肆昀也来了会展,他陪了我几天一直关切着我的情绪。
是被我赶走的,我淡漠的对他说,
“医者难自医,张医生或许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张肆昀有些诧异,意外之后笑了出来,“你看出来了。”
“你和洛艾洲根本不是十几年的交情,你们是十几年的死对头。看到他痛彻心扉你很痛快不是么?”
他抛却了斯文儒雅的伪装,露出一抹笑,“是的,很是痛快。对了,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就在来过医院那天之后。”
“江吟,你是个聪明人,祝你幸福。”
我挥笔的手顿了顿,笔墨在纸张上渲染出浓重的墨色。
随意撕扯丢到了垃圾桶,我对张肆昀说,“幸福对我来说,不是个好词。”
曾经幸福过,得到过什么呢。
他轻笑着说,“再见,祝你自由。”
这次,我点了头。
自由,我想要的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