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教人看轻了,只以为他苏武当真始乱终弃,只要前程,乃至上赶着要娶什么名门世家女。
没这回事!
该怎么过怎么过,二十啷当岁,有何不可?人家十六七都生孩子了。
“今夜我来!”苏武再说一次,迈步出门。
只看门口两个少年郎,挎着腰刀,当真守了一夜。
“你们两个赶紧回去睡觉。”苏武从来爱人,把人都当人看,这大概就是他与旁人最大的不同。
‘哦,遵命!”两个少年躬身一礼。
走了……早间一个时辰,晚间一个时辰,苏武从来练得勤。
只看那门内,孟玉楼呆呆愣愣站着。
一会儿反应过来,转身欲回,却是脚步又不动,站在原地,一时惊喜,一时惊慌……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今夜要来……
他今夜当真要来!
不是假的,他说了两次!
换身新衣?洗漱沐浴?熏香上妆?备酒菜……
先……该去做什么?
校场之上,长枪耍得来去,长刀也握在手。
而今,苏武越自信,便是矮脚虎王英,也不过他马上来去几番捅杀当场,那更要练,卖命的人,更要惜命。
“都监越强横了,洒家来去这些回合,当真败不下都监去。”鲁达哈哈笑着。
“可不是有意留手?”苏武笑问,心中也知道,他如今只是越自信,与人对敌,自信很重要,自信便是从容。
“留手?洒家这一膀子力气,出去就留不得,不然何以三拳打杀人去?若真一心败都监,再来一些回合,就怕当真是个死伤……”鲁达答道。
“当与鲁达兄弟换个兵刃了,正好也有匠人好铁,鲁达兄弟换个什么兵刃?”苏武问着。
鲁达想也不想:“朴刀,但不是一般朴刀,硕大的长朴刀,洒家使来顺手,便是上阵一刀去,连人带马,劈成两截。”
“好,鲁达兄弟自己亲自去匠人处看着打造。”苏武点着头。
鲁达看了看天:“那洒家打马出城去也!”
换林冲来,林冲先开口:“只管斗一百合既止,都监小心了,可不留手。”
长枪就来,苏武长枪也去,远比以往显得从容。
营中的军汉也有许多早起早练,步伐稳健,跑得飞快,便是都知道,只管使力气,军中伙食好得紧,使多少力气都吃得回来。
自家将军也起得早,只管一边跑去一边喊:“将军威武!”
将军正在激斗,无法回应。
日上三竿,洗漱一吃,苏武往衙门里去,说一些细节之事。
比如钱的事,苏武头前在程万里面前也说过自己欠了人前货款,程万里只管让苏武先去还钱,再多购置马匹好铁,若是还有剩余,之后再说。
当官,若是真看到一份前程,钱就不那么重要了。若是看不到这份前程,兴许钱就格外重要。
不谈好坏,只说人心之变。
过些日子,还当在去一趟大名府,马匹好铁,还得继续要。
五百骑兵得弄出来,一人两匹马,乃至三匹马,这是精锐标配,扩充骑兵编制暂时不急。
但也可以想一想给马也披甲,具装甲骑,在这个时代还有用场,用场极大。
从五胡十六国时代武川一派到唐,从唐到五代十国,再到宋辽金,具装甲骑,一直不退场。
哪怕是后来的蒙古,多以为蒙古是靠轻骑兵或者骑射打遍天下,其实不然,蒙古人真正大杀四方的时期,重骑兵也从来都是主力。
而今,西夏党项有铁鹞子,辽人有部分皮室军,来日金人会有铁浮图,这些都是重甲骑兵。
敌人有这东西,还能倚仗他们大杀四方,证明这些东西依旧还符合时代,苏武便也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去准备一二。
乃至大宋前中期也有大量的重甲骑兵,只是而今慢慢糜烂了,哪怕是西军也不多了,其实,西军最穷,地面也最贫瘠。
只待军中军外,忙忙碌碌来去。
夜,又来了……
苏武今夜,有要去的地方。
(兄弟们,今夜晚了,用了两年的键盘坏了,临时换了个新键盘,还有一章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