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过来,再?次回到他?身前。
纤弱的肩膀发?着颤,额发?已然被?汗水润湿,脸颊红透,不断地喘着气,一双眼含着泪花,将落不落地望着他?。
“三表……”
“你的右耳坠呢?”
他?一下注意到她右耳的坠子不见了,只有左耳下,银蝴蝶的穗子还在摇动?,晃过沁着细汗的耳根。
她摸了摸右边耳朵,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着头,像是想了想,才张口?说:“我?方才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应当落哪里了。”
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
“回去吧。”
他?偏开眼,道。
“好。”
她点头,乖顺地跟在他?身后。
回去的路上,他?走的很慢了,听着她逐渐缓和的喘息声,跳动?剧烈的心也一点点平静下来。
沉默中,忽然她停了下来。
他?侧首,见她正瞧向一个卖灯的摊子,木架子上悬挂着各种样式的花灯,旁边蹲着一个戴皮帽的老?人。
她轻声唤了一声“三表哥。”
而后听到她说:“没关系的,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那盏灯。”
她指向了那许多灯里,其中的一盏,小心翼翼地问:“我?更喜欢那个,你可不可以给我?买那个?”
他?滞住,垂眸看她。
她的手不安地绞紧。
最后,他?走向了那个摊子,她跟上来。
“是这个?”他?指着一盏红色鱼灯,问。
她垫起脚,指向另一盏,道:“不是那个,是这个粉色的,这个更好看!”
他?便抬手,将那盏粉色的彩鳞鱼灯从高架上摘了下来。
很寻常的一盏灯,只要十六个铜板。
他?身上带的最少是半两?碎银,也没有让老?人找,都?给了出去。
接着一路回去,她提着灯,一晃一晃地跟在他?身边,昏黄的粉光落在她的白裙上,时不时仰头朝他?笑。
笑靥如花明媚。
她又?一次维护了骄矜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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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那日?,他?没料到她又?丢了。
那天?,观鹿苑的马球赛,六皇子得胜,太子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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