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楚少泊暗自一笑,转而露出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道:“不过殿下比我幸运多了,我的母亲是被我的父亲活活折磨致死,直到临走前她一直握着我的手,叫我千万莫要记恨。”
云褚听罢沉默不语。
虽然知晓了母亲所犯的罪行,但他回忆过去,这普天之下唯一对他好的人死了,即便这份“好”中或许掺杂了其他目的,可放眼望去,未来再无一人能做到如此份上了。
这…………全都要怪云照!
对面,楚少泊似是沉浸在了过往的悲痛之中,口中叙述不停,表面上是在向友人倾诉,但若细细品味,不难听出那句句话语中暗藏的深意。
从小艰苦的生存环境让他太明白如何操控人心了,只需稍加牵引,对方很快便上钩了。
果不其然,云褚听着楚少泊的悲惨经历,与自己是那般肖似,一下儿便共情了。
眼见时机成熟,楚少泊忽地问他:“殿下就不想,做这大郢的皇?”
云褚一愣,“什么?”
楚少泊正色,“我说,殿下想不想做这大郢的皇,若是想,在下可助您一臂之力。”
“你?”云褚原本是心动的,可听见楚少泊后半句,立即露出嫌疑之色,“就凭你?”
楚少泊依旧目无波澜,铿锵道:“是,就凭在下。”
云褚不禁有些好笑,便随意道:“好啊,那你想要什么?”
楚少泊道:“我给殿下一座皇城,殿下赐我一个人便可。”
“谁?”
“云照。”
他喜欢云昇那个废物,我送他便是
离开皇宫后,云照直奔府邸。
一路上的心神不宁在见到裴勉后最终烟消云散,但回想起方才的境况,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后怕。
“怎么样了?”见人回来了,裴勉剑也不练了,立即跑上前询问。
云照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了句“无事”。
瞥见对
方微微颤抖的朱唇,裴勉察觉了不对劲,便一个劲儿地追问:“休要诓我,到底怎么样了?”
云照本不想裴勉担心,可无奈敌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只好将原委全盘托出。
结果显而易见,裴勉十分生气。
“叫你不让我陪,瞧瞧,差点出事了吧?”他边训话边把云照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