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提了提手里的草鱼,道:“我这是给你送鱼来了。”
王占英见这么大一条草鱼,有个五六斤了,道:
“给我送鱼,你小子会这么好心?是不是又惹什么事,要我来给你擦屁股?我劝你别费那心思了,我也不会再给你们说好话求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哼。”
“王主任,你真误会我意思了”,钟跃民道:
“这鱼是我今儿下午刚钓的,过去没少给主任您添麻烦,挺过意不去的,想着送条鱼过来感谢一下,仅此而已,没别的意思。”
王占英诧异了,这小子今儿吃错药了不成?这么客气礼貌?
钟跃民确实想讨好巴结这位,眼下时局如此,这王占英过去只是一科长,最先响应,一跃成为革委会一主任,手里权力大得惊人,不说别的,如今里头关着学习改造的,正部、副部都不少,人家就能定这些人生死,一点不为过,所以,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替里头自家老爷子着想,不求照顾,只要别给穿小鞋就成。
想接这鱼吧,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他婆娘出来了,在屋里刚都听到两人对话了,脸上堆着笑容,很轻巧自然的接过鱼,道:
“老王,这是人家跃民一片心意,不收哪城,跃民,我替我家老王谢谢你了,这鱼可真大。”
“不用谢,不用谢!”
钟跃民微笑回应,瞥了眼屋里头,王占英家的老三,人高马大,胖胖呼呼的,得有一百七八十斤了,这年头能吃成这样,真心不容易,也变相说明王主任家的伙食有多好,坐主任这个位置上,油水太足了,个子体重是成年人了,这行为能力却跟个孩子一样,正哭得稀里哗啦,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可能王占英坏事干得太多了,老三一生下来,就是个先天智障儿,三四岁孩子的智力。
钟跃民没多待,送完鱼便离开了,回到自己家,郑桐、袁军,还有同个大院的几个哥们,几人正在屋里头吹牛打屁,话题基本就是两个,茬架和拍婆子,郑桐和袁军家之前都被查封了,所以他家这院子就成了哥几个的聚集地,平日里都爱往这边凑。
钟跃民把车子架好,进了屋,“呦,都在呢!”
过去坐到一边。
郑桐道:“跃民,人都跑哪里去了?哥几个等你一下午。”
“钓鱼去了。”
一个道:“跃民,你抽哪门子风?外头天寒地冻的,外头早结冰了,钓哪门子鱼,钓到没有?”
袁军接过话,“这还用问嘛,两手空空的,怕是鱼鳞没捞到一片。”
钟跃民道:
“那你们可就错了,不仅钓到了,还不少呢,有个百来斤。”
“跃民,我觉你现在吹牛都不把门了”,袁军嘲讽道:
”还百来斤,咋不说上千斤,也对,反对吹牛不上税,牛逼吹上天都可以。”
钟跃民笑了笑,兜里拿出两张大团结和一些票,拍到桌子上,道:
“看清楚点,这钱是卖鱼挣来的,人家供销社刚付的。”
“哎呦,我去!”
袁军立马上手查看,左瞅瞅,右瞧瞧,真的,不淡定了,
“真是钓鱼挣的啊?”
“那还能有假!”
“……不是!”
郑桐不解道:“外面供销社一斤鱼也就两三毛,你这有二十多块,真钓了上百斤?你下河里撒网去了?”
“我下什么水,大冬天的”,钟跃民道:“鱼竿钓的,就一下午工夫。”
“我咋这么不信呢!”
“不信明儿跟我去,保准你们都能钓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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