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主治医生何望过来查房。
检查完,他看了我一眼:“出去谈。”
我一愣。
随即我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说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我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何望看出我的紧张,给我一记安抚性的微笑,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
“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
“祁先生,后面需要接受定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只是费用贵了点,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我是天文数字,但是我没有犹豫就开了口:“我们接受治疗。”
何望合上病案,正想开口,对面想起一道清冷声音。
“祁绮。”
是宋垣,宋垣身上一套商务打扮,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
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宋垣来到他们跟前,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你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在这?”
猜想他可能接连几日都在别的人身边,没有时间回家。
我就不由得心里泛起一阵厌倦。
不好在外人面前对他黑脸,于是我只好转身离开。
宋垣见我离开也跟着走了上来。
我跟他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宋垣蓦地捉住我的手,把我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的目光复杂,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我想挣开,但是宋垣稍稍用力,我又被压了回去。
“宋垣,这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