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旁有中年男修低声道:
“药尘峰一脉素来护短,这个弟子虽只是聚神之境、在药尘峰做杂役,要处置也该慎重一些,更何况,人都伤成这样了……”
王鑫辉的那张国字大脸略有些严肃。
他道:“便是药尘峰几位师伯师叔过来了,也该讲讲道理。”
那中年男修又道:“可说一千道一万,也是这两个小弟子伤那珍稀的上古异兽在先嘛。”
王鑫辉执事沉默不语,似是在思索。
角落中的颜晟长老嘬了口烟,眯眼笑着。
养云殿的一大职责,就是维护门内三十六峰的和气;
万云宗内门、外门、外驻准弟子加起来有一两万人,管事者需尽可能的考虑周全。
那王鑫辉执事又道:
“若这两个小弟子先伤灵兽在先,自是该当问责,令其养好伤后闭门思过就是。
“但这药尘峰弟子,以聚神之境修为去欺负两个练气境的弟子,未免太给药尘峰丢人,又是本次弟子争斗中最先出手的一方,理应重罚。
“门内已数十年不曾有弟子争斗之事,不如去请他师父过来,一同商议如何处置。”
颜晟长老微微点头。
这般处置还算妥当。
只是……
颜晟长老倒是有些可怜这两个小弟子了。
‘他们今后怕是不好拜师。’
长期在流云观内修行的小弟子,都是被门内仙人们挑拣剩下的,也非真正的仙苗;
而今这两个小弟子又得罪了药尘峰,最后就算勉强进入外门,日子怕也不会好过。
颜晟长老嘬了口旱烟,这才放出仙识,查探起三个小弟子的具体伤势;
道袍上有药尘峰标识的弟子面部满是细小伤痕、脖颈近乎向内塌陷弯折,这般伤势对于聚神境炼气士而言,是实打实的重伤。
‘这真是被练气境弟子打的?’
颜晟长老的目光看向另一侧。
在另一边,一名青年躺在地板上,浑身上下都是血痕,体内法力也在震荡,但颜晟长老一眼就能看出他并未受重伤;
另一名少女跪坐在一旁,眼睛肿肿的,楚楚可怜状。
嗯?
颜晟长老先是略微皱眉,而后突然睁眼,又霍然起身。
这青年不是、他不是那个……
大志之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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