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兄妹俩都没有再过多交谈,车内弥漫着一种既兴奋又有些紧张的氛围。眼看着距离四九城火车站越来越近,何雨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那个……他知道我考上大学这件事儿吗?”
听到这个问题,正在专注开车的何雨柱身体猛地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迅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妹子,咱哪晓得他现在在哪儿呀?其实吧,哥之前倒是真想过给他写封信,告诉他你考上大学这么大喜的事儿。”
“可关键问题是,咱根本不清楚他具体的地址啊,这信往哪儿寄呢?所以也就只能作罢了。”说完这番话,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开始认真的开车。
其实何雨柱在知道何雨水考上大学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给远在保定的何大清写信,告知了他这件事。只是当年何大清出走的理由,让他无法把何大清出走保定的真相告诉给妹妹。
一旦何雨水知晓了何大清离家出走背后隐藏的真相,如果不幸被某些心怀叵测之人察觉到这个秘密,那么何大清这些年来所付出的所有艰辛和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付诸东流。
因此,此时此刻的何雨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愧疚,只能在内心深处默默地向妹妹道歉:“雨水啊,真的对不起!大哥现在没办法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你,因为你年纪还太小。”
“不过,请相信大哥,等到你再长大一些,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时,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把爸爸当年出走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只希望到那时,你不要埋怨责怪大哥。”
而当何雨水听完哥哥何雨柱给出的这番答复后,她那原本灵动的双眸瞬间黯淡无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沉默当中。
此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蔡全无静静地凝视着这对沉默不语的兄妹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叹息之情。对于那位从未见过面的表兄——何大清,蔡全无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慨。
怎么能这样呢?居然抛下如此优秀善良的一对儿女不顾,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寡妇,就毅然决然地选择背井离乡,甚至心甘情愿地去替别人家抚养孩子。
每每想到此处,蔡全无不争气地摇了摇头,暗自咒骂道:“这个何大清,简直就是糊涂透顶!”
然而,看到眼前情绪低落的何雨水,蔡全无又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安慰道:“雨水呀,你别太伤心难过啦。仔细想想看,其实你从小到大都是由表叔我看着长大的。”
“所以嘛,就算没有你亲爹陪在身边,表叔送你去上学难道不可以吗?”说完,蔡全无故意做出一副不高兴,受了委屈的样子。
何雨水急忙摆着手,一脸焦急地向表叔解释道:“哎呀,表叔,您这说得哪里话呀!您愿意送我去长安上学,我简直开心得要命呢!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嘛!”
“我之前听我哥讲过,长安那边特别有名的特产就是羊肉泡馍啦,味道可香了呢!所以我都已经盘算好了,等到了长安一下火车,我马上就请您去吃一顿正宗的羊肉泡馍!”
听到这话,蔡全无乐呵起来,笑着回应道:“哈哈,行啊丫头,不过表叔我的饭量可不一般哦,有点大着呢!”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只见何雨水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口袋,豪气十足地说道:“表叔,您就尽管敞开肚皮吃吧!我大哥这次给了我好多钱呢,保证能让您吃得饱饱的,心满意足!”
看到妹妹的心情终于恢复如初,不再像刚刚那般低落,何雨柱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他那张原本还有些担忧的脸庞上,此刻也缓缓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他们便抵达了四九城火车站外。何雨柱稳稳当当地将越野车开到一个较为宽敞且适合停车的地方后,小心翼翼地踩住刹车,将车停放妥当。随后,他快步走到车尾处,轻轻打开后备箱,动作利落地把行李以及厚厚的被褥一一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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