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有棺木裹着,不会进什么奇怪的地方。
至于千百年后就随便吧,好歹能暂时安慰自己。
只是到底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也没她想的这么明白,到底还是来祭祀一番也能留个念想。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祭拜的长辈备了祭品在碑前摆上。
他们追忆往昔的时候,楼惊御便站在不远处不做打扰。
其实两日后才是老教主夫人的忌日,只是他们都是从五湖四海来的,时间上把握不准。
楼惊御也依照母亲的遗愿,没有要大操大办的想法,这些年里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就什么时候祭拜,祭拜完了还得赶路回去。
他想母亲也不会在意早几天或者晚几天。
只是楼惊御这些日子辛苦些,这几日几乎每日都陪着宾客过来。
他不自觉伸手抚着腰间的平安符,摩挲着平安符下坠着的几根流苏,想着如今这会儿十一在做什么。
这个点也该练完剑了吧。
心神总是想他。
等到忌日那天,他也要带十一来见见父亲母亲。
想必那时候天气晴朗些,山路也好走。
等几位长辈祭拜完,楼惊御便送他们下山。
多年至交,他们也只是一年里跋山涉水来看看旧友罢了,并非和多数其他宾客一样,只是为了攀附赤阳教的权势和财富。
这也是为什么楼惊御对待他们时,将自己放在小辈的位置上保有恭敬了。
送完人,楼惊御便想回沧澜殿了。
从清晨到午后,已经大半天未见了,他想十一了。
整日在一起久了,便连这样的分别都难以忍受。
更何况这几天影十一心情不佳,他很是担心,总想着把他放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些。
回去路上却被某个往前凑的人叫住了。
“教主,好巧,您这是要往哪里去?”
乔书禾在这条路上等待良久,终于寻到了偶遇的机会,言笑晏晏道。
楼惊御眉心微蹙,看见她心中便莫名的不悦。
这人怎么还在这儿?
“这是本座教内,本座想往哪里去便往哪里去,容你多言?”
乔书禾一噎,手尴尬地抓住衣裙,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是小女子唐突了。”
她城府颇深,被楼惊御刺了一句依旧保持着分寸,她知道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出半点不满。
否则一点机会都没了。
楼惊御没答她这话,直接问道:“本座记得让江叔带你去祭拜过母亲了,你怎么如今还在教内?”
“我是想等着祭日的时候再去看看姑姑,毕竟来这一趟不容易,总要在您操办的时候上柱香。”
乔书禾言辞恳切,希望楼惊御能从话里体会到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