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苏乞白摇头,用手指勾勾他的小拇指,用些力气勾拽了下,才抬头看秋少关,“有感觉吗。”
“有的。”秋少关笑着说。
“哦。”苏乞白又换了根手指勾拽,从小拇指到大拇指,每勾拽一下,都要看秋少关一眼,问他有感觉吗。但这么一套下来,秋少关一直都回“有的”、“有的”。
他不满地撇撇嘴,咬了下秋少关的大拇指,“你别骗我,我这是例行检查,你必须说实话。”
秋少关用左臂环着他的腰,让人靠到自己怀里,“我没骗你。”
苏悯坐在旁边看着他俩,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苏乞白察觉到她的视线,顺着看过去,“一直看着我俩干什么?”
苏悯抿抿唇,犹豫着说:“哥哥,你好会撒娇啊。”
苏乞白:“……?”
秋少关先应声了:“你哥哥一直都很会撒娇。”
苏悯赞同地点点头,又说:“嫂嫂,你也很会撒娇,不过比哥哥要差一点点。”
小孩儿的世界总是给各种行为都添加上既定的概念,而划分种种概念时,只能通过从别人那儿学来的简单定义。
譬如苏乞白和秋少关之间。
苏悯觉得撒娇是种特别可爱的行为。
她哥哥特别可爱,嫂嫂也很可爱。
但是嫂嫂更像大人,哥哥更像小孩子。
小孩子是要比大人更会撒娇的。
这是老师告诉她的。
苏悯也伸出手去抓秋少关的右手,不过她小心地避开苏乞白的势力范围,只简单抓住掌根那一小部分,控制着力气轻轻地捏了一下,学着苏乞白的模样,问:“嫂嫂,有感觉吗?”
秋少关垂眼看着自己右手手掌,手指被苏乞白修长的手指勾着,掌根被苏悯小小的手指捏着。
秋少关说:“有感觉。”
其实他也没说谎,伤口恢复的速度很快,可能得益于他尚且年轻,加上以前经常受伤,身体已经习惯了恢复伤口这件事。现在这俩人轮流对他的右手进行触碰,他能感觉到轻微的灼热疼痛感,不是来自伤口深处,而是摸不清究竟在某处的神经,微弱却连成片的疼痛一同起来的时候,还让人感觉有点儿痒。
秋少关的手指不自觉抽动了下。
苏悯眼尖地看见,说:“嫂嫂,你的手指在做仰卧起坐。”
苏乞白盯她,感觉看她也格外顺眼了,也就没纠正,反而顺从地说:“你要经常让你嫂嫂的手指做仰卧起坐。”
“好。”苏悯接受这个重任。
苏悯又在刚才掐着的位置摁了一下,手指却没有了反应。
苏悯也不气馁,沉着小脸在附近又试探性地摁了摁,终于在距离初始位置半指距离处,她掐了一下,秋少关的手指又抽动了下。
苏悯抿嘴笑了一下,说:“嫂嫂,你的手指好懒呀,做运动还要被督促着。”
秋少关放慢语速说:“因为嫂嫂的手指是个小瘦子,但是它想增肥,不运动就能少消耗脂肪,所以它很少动。”
他边说这话,边用左手掐了掐苏乞白的耳垂,吸引他的注意力,否则,说不准苏乞白又要在心里想什么乱糟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