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照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惊讶道:“谢师兄?有事?”
“有事。”
谢瑾风收回手,板着一副脸,指着谢凌鸢:“我找她有事。”
秦玉照笑容亲昵问道:“哦,你找我小师妹有事?什么事呢?可否说来我听听。”
小师妹?
这三个字深深刺到了谢瑾风的心里。
他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谢凌鸢,当即冷了脸道:“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
“我是她师兄,她是我师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无关呢?”
秦玉照笑容越发热烈,像一团火,尽情燃烧着谢瑾风结了冰的眼底。
谢瑾风握了握腰侧的剑:“楚师弟,你别忘了,她也是我的师妹。”
“是吗?”秦玉照挑起眉毛,漫不经心道:“可是,小师妹师从无相峰,纵使你是师兄,倒也隔了一些距离,不算数的。”
“你!”
谢瑾风气息一滞,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秦玉照说得没错,大家虽拜在云剑宗门下,皆以同门相称,但到底不是同一个师父,亲疏有别,这些称呼,只是一声礼貌而已。
谢瑾风怒气上涌,也懒得和他争辩,不管不顾地拽住谢凌鸢的胳膊,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谢凌鸢颦了颦眉心,面色泛冷,道:“演武在即,我怕耽误比试时间,谢师兄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谢师兄?
谢师兄?
谢瑾风震惊到了,脸色瞬间苍白,眼底有一丝缝隙,正在逐步碎裂。
这三个字于他而言,无异于当头棒喝,打得他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秦玉照刚才的话,只是激起一点他心底的努怒气,但谢凌鸢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简直是火上浇油,令他又愤怒,又难受,烧得心慌慌,五脏六腑都不好受。
谢瑾风紧紧握住谢凌鸢的手臂,力道很重,手指仿佛要深深掐进她的骨头里。
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再说一遍,跟我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谢凌鸢抬起眸子,眼风如刀,冷冷地刮过谢瑾风的脸:“我也再说一次,有话在这里说,若不想说,就请松开手,别耽误我比试。”
谢凌鸢的冷漠,像一把刀,直插谢瑾风的心里。
谢瑾风怒极反笑,赤红的眼睛迸发出一丝凶光:“师妹,你当真无情啊!二师兄被你所累,身受重伤,修为跌至筑基境,至今还未痊愈。四师弟差点被你所杀,烈火烧得他浑身皮肤溃烂,在寒玉床躺了整整三天才睁眼。”
“还有师父,你逃出结界,令师父被灵力反噬,心脉受创,修为大不如前。”
“你一句话都没问过,一眼都没看过,我们这么多年的师门情算什么?你是铁石心肠吗?”
秦玉照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连翻了两个白眼,出声道:“不好意思,谢师兄,我打断一下,据我所知,你们神意峰众人的伤,都被我师父治好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