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山腰,就瞧见柳树下站着个窈窕身影,正是村里的“一枝花”——李秀娥。
秀娥穿着一件洗得白的碎花连衣裙,乌黑的长扎成马尾辫,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即便神色略显憔悴,也难掩动人姿色。
陈汉良本想装作没看见,加快脚步走过去,可秀娥已经先开口了:“汉良哥,你这是上山打猎啦?”
“啊,是啊,秀娥。你这是……”
“我娘病了,我打算去买条鱼给我娘补一补。”
秀娥叹了口气,眼圈微微泛红。
陈汉良一听,立马想起筐里活蹦乱跳的大鱼,心里有了主意。
他咧嘴一笑:“巧了,我今天运气好,网了不少鱼,你拿几条回去给你娘补补身子。”
说着,他放下扁担,解开绑着鱼的草绳。
“这怎么行,汉良哥,你辛辛苦苦打的鱼,我不能要。”
“嗨,说什么呢,邻里乡亲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我打了这么多,也吃不完。”
“这两条,肥着呢,回去给你娘炖汤喝,保管她身子好得快。”
陈汉良不由分说地从筐里挑出两条最大的草鱼,递给秀娥。
“汉良哥,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不用报答,举手之劳而已。”
“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娘等急了。”
陈汉良挠了挠头。
秀娥点点头,再次道谢后,便抱着鱼匆匆下山。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陈汉良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这一幕,恰好被几个在山脚下洗衣裳的村妇瞧见了。
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暧昧和八卦。
不出两天,陈汉良和李秀娥的“绯闻”就在村里传开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陈汉良那小子,跟秀娥眉来眼去的,我看啊,他们俩肯定有事儿!”
王大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绘声绘色地跟邻居张大妈八卦。
“可不是嘛,我那天亲眼看见陈汉良把打来的大鱼都给了秀娥,你说说,孤男寡女的,这不明摆着……”
“秀娥那丫头,长得是漂亮,可陈汉良那小子,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配得上秀娥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秀娥就是看上他年轻力壮呢!”
王大婶挤眉弄眼,语气里充满了暗示。
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传到了陈汉良的耳朵里。
他起初并不在意,只当是村里人无聊的八卦。
可是,随着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一天傍晚,陈汉良正在院子里收拾渔网,大哥陈向前走了过来,脸色阴沉。
“汉良,你最近跟秀娥是怎么回事?”
陈向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汉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大哥是听到了村里的闲话。
“大哥,我和秀娥没什么,就是那天她娘病了,想吃鱼,我碰巧打了一些,就送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