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同事喘着气道:“好像是和二科室的一个女科员,她们还在喊着苏同志的名字,好像和苏同志有关……”
大家听了这话都纳闷地看着苏青漓,这怎么会和苏同志有关。
苏青漓也是一头雾水,这里边怎么会有她的事?
但好歹王艳梅是他们的同事,而且跟她对打的还是二科室的人,众人便决定下去帮一把,可不能让他们一科室的人被欺负了,苏青漓也跟着大家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只见王艳梅正和一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两人打得异常激烈,头发都披散着。
而他们的科室主任马主任和二科室主任许主任正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地看着两人,嘴里吼道:“你们不要打了,丢不丢人,快住手……”
而那两人打得正激烈,显然听不进去他们的话。
旁边有几个同事想上前把两人拉开,但这两人打得忘我,完全敌我不分,上前拉架的同事都被挨了几拳,顿时大家都不敢上去了。
王艳梅扯了一把白芳芳的头发,“啊,白芳芳敢弄脏我的新裙子,我揍死你……”
白芳芳不甘示弱地咬了一口她的手,愤恨道:“王艳梅,你居然敢骗我*,拿别人的宣传稿糊弄我,让我丢尽脸……”
“呵,白芳芳你不就是想要我偷拿我科室苏青漓的宣传稿,怎么我不按你计划行事恼羞成怒了……”
“你拿了我的丝巾不办事,你还敢这么嚣张……”
“呸,我才没拿,我交给主任了,我已经跟主任交代了……”
听了她们的一番对话,周围的同事纷纷面面相觑,心里直呼,好大一口瓜。
两位主任听了这话脸上的脸色更难看了,而许主任的脸色比马主任又难看许多。
“你个蠢货。”王艳梅找着机会踢了一脚白芳芳,“谁叫你自大,我不过是拿了一份其他省往年刊登过的宣传稿给你,你改也不改地就直接抄了,只能说你蠢。”
有些收到消息的同事恍然大悟地开口道:“我说怎么听说这次厂里交上去的三份稿子有一份不仅被退回来了,听说那边还留了一句他们这边不收抄袭的稿子,惹得厂长大怒,原来是这个白芳芳同志的稿子。”
怎么想的居然去抄袭别的省刊登过的稿子。
白芳芳听了气血上涌,她怎么知道这个王艳梅拿给她的稿子居然是其他省份的,她以为是苏青漓的就直接抄了,想着到时候厂里如果说他们的稿子怎么相同的,她就说是苏青漓抄她的。
毕竟你怎么证明谁先写的,而她这边再拉上一个讨厌苏青漓的王艳梅做证就赢了,哪知道这个王艳梅居然拿其他省的稿子耍她。
也不怪白芳芳认不出来,毕竟全国那么多省,每个省整天发表那么多文章,谁会全记得,不见厂里的领导都没认出来吗,也只是到了省报这整天和报纸打交道的报社才认得出来,最后被揭穿了被退了回来。
白芳芳想到主任劈头盖脸地对她的一顿骂,以及严重警告,心里的恨意疯长,顿时大力地挣脱开王艳梅,伸出手死死地捏住她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咳咳,放手……”王艳梅顿时喘不上气来。
“快拉开她。”
王艳梅觉得她今天要见太奶的时候,呼地突然又呼吸上了新鲜的空气。
喘了几口气抬头发现一个人挡在了她的身前,而白芳芳那个疯女人被那人牢牢地控制住,定睛一看那人不就是她讨厌的苏青漓吗。
白芳芳被控制住,抬头一看是她记恨的另一个人,顿时更疯狂了,“苏青漓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说着突然爆发强大的力量就要拳打脚踢。
苏青漓伸手反手轻松地把她的双手扭到身后,嗤道,“别人不行就怪路不平。”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俩……”
“保卫科来了。”有人喊了一句。
苏青漓看到保卫科的人过来,松手把白芳芳给他们。
“怎么回事?”伍科长听到宣传部这边有人打架就赶了过来,看了眼苏青漓,发现小同志没事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要不然不好跟韩老弟交代。
“她,这个疯女人她要杀我。”王艳梅捂着脖子指着白芳芳控诉道。
白芳芳看到保卫科的人冷静了下来,面对王艳梅的指控冷静地摇头,“我没有。”
“呵,狡辩也没用,那么多人看着。”王艳梅愤怒地道,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刚刚这疯子居然想掐死她。
“对,我们都看到了。”一科室的人开口道。
而二科室的人没有开口也没有反驳,毕竟白芳芳这人刚刚真的很疯狂。
伍科长看了一眼白芳芳,挥手指挥保卫员,“把人带走。”
“放开我,我不走。”白芳芳激烈地挣扎,不过都是徒劳。
二科室的许主任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伍科长这都是误会。”
毕竟是他科室的人,真要传出杀人的名声他也没脸。
“王艳梅,苏青漓你们两个同志来我办公室。”马主任开口道,脸色不好看。
苏青漓王艳梅只能跟着马主任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里,马主任坐在椅子上,瞪着王艳梅道:“你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几天前这个同志来到办公室交给他一条丝巾说是赃货其他什么都没说,让他一头雾水,哪知道原来是今天惹的事。
王艳梅在主任面前不敢放肆,便原原本本地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苏青漓讶异地看着她,她发现自己之前只是片面地认识了这个王艳梅同志,想不到在这其中她居然没有听白芳芳的话去偷她的稿子,反而坑了白芳芳一把。
马主任听了更是目瞪口呆,指着王艳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你说你,你直接来告诉我就不行了?”
王艳梅听了撇了撇嘴,“直接告诉你,那个白芳芳又不会认,她最后才不会有什么损失。”哪会像现在这样栽了个狠的。
马主任被堵得说不上话,语重心长道:“王同志,这样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