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的扫了一眼炕桌,上面摆着一个瓷瓶。
她估算了一下距离,他若敢扑上来,她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抡出花儿来。
济王解完了扣子,没起身扑上来。
握着她的脚踝,一把塞进了他的里衣内。
初接触到皮肤,那种凉意让他忍不住腹壁紧绷。
他缓了一下,放松下来,又把衣服往缝隙里塞了塞,捂得严严实实。
做完了这些,抬眼一脸坦然地看着她。
济王有一双惑乱春心的眼睛,不说话时,温暖明亮,像山巅初升的朝阳。
外面又起了风,身后半开的窗户下传进竹叶飒飒的声响。
常念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嗵嗵的心跳。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跳加的时候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还是控制不住心慌。
她别开脸,看窗外风吹枝叶,一簇簇的黄,摇摇摆摆地晃动。
济王的好相貌在他初回京时,就得到了那些世族贵女们的认可,不知道多少媒婆站在门口张望,却一个也没能进门。
那些十七八岁的闺女有的是办法,路上偶遇恰巧摔倒在他面前,谁知他看也不看,抬腿就从人家身上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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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多了,圈中渐渐传出他好男色的传闻,后来又在街上和她闹了那一出戏,那些贵女一个个都死了心,平日里见了他,也只远远地暗自嗟叹,伤怀遗憾。
少女十八总怀春,连她那时都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从这皇城中脱身,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有一个妥帖温和的夫君,可以让她远离那些营营不休的纷争。
可是十八岁很快就过去了,青春年少时的萌动很快从她身体里抽离出去。
比起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更爱无上的权力,要在朝代交迭中保全自己,就要找好同盟。
脚趾渐渐恢复了知觉,能感受到济王腹部上一棱一棱的肌肉轮廓,她忍不住动了动脚趾,蹭了蹭。
占了她这么多回便宜,也该她占他一回便宜了。
说起来,济王还不算太丧良心,肯替她暖脚,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可他一张嘴,就把她仅有的一点感激之情给打碎了。
“顾常念,你脚趾头能不能别老乱动!”
常念裹了裹被子,难堪地蜷了蜷脚趾,“下官知罪。”
他低着头,把她蹭开的边角又往里塞了塞。
“等公主府的案子结了,我会护送二哥往福州一趟。”
常念想了想,说道:“殿下,放任一个前太子活着离京,您不怕日后有隐患吗?”
济王摇摇头,“不会,二哥原本就不想当这个太子,当初是父皇执意册封的,他被这个储君之位压了太久,废位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所以你才让二皇子装疯,好躲过杀头的死罪。”
他眼神锐利,像要把她的脑袋射穿,“你……”
她忙解释,“您先别恼,下官是个专管破案的,二皇子是实诚人,头回装疯难免露破绽,再说了,东宫除了我,也就您进去过。”
说罢又补上一句,“您放心,我没跟人提起过,以前不说,以后也更不会说。”
济王被她一阵抢白,沉默了半天才重拾话题。
“二哥罪不至死,能留着命离开京城,后半生也能过得自由一些。”
常念身上暖和了些,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福州要一个月,我担心……”
他侧身倚在炕桌上,“担心什么?担心我回不来?暖了一回脚,就开始知道惦记本王了。”
他插科打诨地本事奇高,每回一说正经事,他就开始往斜岔里胡诌,有意拿她逗咳嗽。
常念已经习惯了,白眼也懒得翻了。
“皇后已经册封,殿下离京后,宫里难保不会出变故,就算殿下能安全回京,回来后倘若已经立了纯王为储君,您怎么料理,难不成再废一回太子?还是杀了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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