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被抬着出了听音阁,家人们直接把他送上马车。
戚星洲亲自赶车就跑,取代了车夫的工作。
楚聿辞躺在车厢里,被颠的死去活来,心中颇为哭笑不得。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会在听音阁中闹腾一夜,顺便好好试探一下那个听音。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兄弟太有责任心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回长公主府。
“去国师府!”
戚星洲生怕楚聿辞闹起来,因此把马车赶得飞快。
听到楚聿辞的要求,不由的微微一愣。
怎么现在说话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之前醉酒的模样,分明满是清明。
难道说……
戚星洲身体一僵,不敢多说话,带着楚聿辞来到了国师府。
此时的国师府灯火通明。
苏国师站在卧房当中,看着房顶上的大窟窿,面无表情的怀疑人生。
福伯命人搬了油毡布过来。
“国师,您稍等一会儿,奴才这就让人把房顶的窟窿遮挡住。”
苏国师沉默的点点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不出所料,下人才刚上了房顶,只听轰隆一声,整个房顶完全塌了。
“这下好了,不用补了。你立刻派人去长公主府看看,那个逆徒是不是又和陆飞鸢吵架了?”
福伯正要带人出门,就见戚星洲扶着楚聿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
苏国师抬手揉了揉眉心,额角青筋浮动。
“师父……”
“别叫师父,你是我祖宗!”
天寒地冻,房子没盖。
没有办法,苏国师只能带着人躲入了暖房。
若不是有外人在,苏国师真想掐住楚聿辞的脖子来回摇一摇,听听他脑子里有没有水声。
“说说吧,祖宗,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聿辞原本醉醺醺的,听到这话,径直坐直了身子,凤眸清明,不见丝毫醉意。
“师父,徒儿需要您帮个忙。”
苏国师愣了愣,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说!”
“您早些年跟徒儿说过,会点引雷术?”
“你师父不光会引雷术,还能让其精准地劈在你脑瓜上。”
楚聿辞满脸笑意。
“劈自家徒儿多没有成就感,我说个人,您随便劈。”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