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停气止,花溪看着前方的黑暗。忙道:“这里是花神庙?”
在月神的脚底下?这位置也太有些难以启齿了。戒玉的脸色难看,好在黑暗做了他的遮蔽伞,只听他嘴里振振有词默念着咒语,花溪只见眼前金光一闪,瞬间天旋地转,周围事物不停地向后移去,快如闪电。
片刻之后,她们落在了一处水秀山明,处处透着欣欣向荣之气的小河旁。花溪蹲在地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脸色白,嗓子里不断地出干呕声。
戒玉在一旁,心里也为其捏了一把汗。
本意是想安慰,可是话出口就变了味。
“别人怀孕尚需准备良久,你可倒好,只需一秒钟。”
花溪已经没有力气掰扯,任由戒玉去说。反正她也清楚,男子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嘴毒了些。
地上的青草油油地晃着嫩芽,花溪不忍心弄脏了它们,特意选了个干爽的石头堆。腹中的翻江倒海之感再次袭来,无奈,花溪只好再次伸长了脖子——排毒。
戒玉虽然心里嫌弃得不行,言语也跟不上,但行动还是没有落下。他侧着身子走了过去,捏着鼻子,将手帕递了过去。
花溪正闭着眼睛,一只大掌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掌心正躺着一条方方正正的黑色手帕。愣怔片刻,花溪抬手取下,放在唇边擦了擦,扶着膝盖慢慢站起,对拧眉咧嘴的戒玉道:“谢谢师兄。”
戒玉望着她,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难受的感觉稍微好点,花溪才有精力去观察周围。小河在脚下哗啦啦地流淌,蓝天白云,青草娇花,有一个念头出现在花溪的心里。她问身边的戒玉:“这就是花谷?”
戒玉点点头。看了眼花溪制造的“罪恶之源”,手心微微托起一道金光,朝着身后散去。将那残局清理。
花溪看着他的动作,尴尬地想扣个地缝钻进去。
“你飞的太快了!”
花溪已经一千七百年没有尝试过飞行了,上次成韵的药丸让她吃了一次苦,再次又是。想想自己的身体还真是有点弱。
戒玉神色闪躲,似是看向别处,语气不明地道:“我们以前追你也很费劲!”
三人曾经并肩作战,哪一次不是花溪在前面英姿飒飒,他们在身后为她摇旗呐喊?
看着花溪这副样子,戒玉心里有些难过。要是让他接受这种落差感,自己大概率会崩溃。绝不会向她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闻言,花溪的手一僵。随即,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傻里傻气道:“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
戒玉也不再搭话,他朝着西边走去。刚一迈步,便听到脚下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大喊着:“杀花了,杀花了!”
呆愣中的花溪急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戒玉的鞋底,正歪歪扭扭地缠着一株紫色的花草,紫色的花瓣掉了几片落在戒玉的鞋旁,绿色的茎叶被踩在脚下,那蔫了的花骨朵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一连肃穆的戒玉。
戒玉被这声音惊着,不由分说便掏出腰间的长鞭正欲甩出,花溪大喊道:“住手!”
然后以风一般的度溜到戒玉眼前,蹲下,用手扒拉着。半晌,她扬起脑袋,双眼红道:“师兄,抬一下您的尊脚。”
戒玉手里握着长长的鞭子,硬生生地止在半空。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下,微微挪动脚步,只见一朵小花儿从他的脚底窜出,一下子蹦到了花溪的手上。
他将鞭子盘好悬挂在腰间。
疑问道:“这是什么精?”
花溪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花朵,只见有一截绿色的草茎也躺在手心,称托着那朵小花。她手指动了动被踩坏了的花瓣,那花儿似乎感觉不适,扭了扭头,竟是开口说话了。
“谢谢仙女姐姐救我!”
这声音清甜如蜜,宛若仙乐在耳畔回荡。
花溪低着头,笑着道:“你是玫瑰吧?”
那花儿点点头,雀跃道:“是呀,姐姐,我是。”
因为被薅掉了几片花瓣,它点头的时候就带着其他剩下的花瓣颤抖,模样十分滑稽。但花溪轻轻掩唇,抑制住心底的笑意。轻咳一声道:“你也不要怪他,他不是故意的。”
戒玉闻言,扭头看向那凄凄惨惨,秃了一半的花,冷冷地道:“是它非要往我脚下钻的。”
“你胡说!”紫玫瑰有些生气,一朵花瓣指向戒玉,气急败坏道,“人家正在晒太阳,他一脚就踩在了人家的头上。把我玷污了……呜呜呜……”
花溪心头一阵冷汗直流,戒玉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指着那花道:“你踏马少血口喷人!”说着,竟是要去抓那小花儿。花溪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戒玉扑了个空,生气地转身道:“你没听到它怎么污蔑我的嘛!”
花溪摸了摸紫玫瑰的茎叶,安慰道:“它还小,你让着它点嘛!”
随后又低下头对手心里的紫玫瑰道:“貌似“玷污”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啊!小朋友。”
紫玫瑰两片花瓣掐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摇头晃脑道:“是吗?反正他是伤害了我,弄脏了我!”
这点,花溪倒是没法反驳了。看着紫玫瑰浑身上下的惨状,花溪在心里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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