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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年晕倒住院被查出肝脏肿瘤的消息很快冲上新闻热搜,林锦书一打开手机就被这条消息给霸屏。
“锦书,你要去看他么?”白怀远道:“我听说这次手术难度不小,如今许影母女都赶去医院了。”
林锦书看向女儿:“糖糖,你想去么?”
糖糖专心观看舞蹈比赛视频,摇摇头。
“我也不去。”她继续低头挑钻戒:“糖糖,我喜欢9号,你觉得好看么?”
“还不错。”糖糖答道。
林锦书正要试戴戒指,电话响起。
她看到来电号码,神色微变接起:“厉老,你找我?”
“斯年这会闹着不肯进手术室,非要见你和糖糖一面,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电话里老人语气沉重:“斯年这次手术风险大难度高,能不能下得了手术台都是未知数。”
“你就看在我保住糖糖性命的份上,来看他一眼。”
想到厉老身体不好,林锦书无奈点头:“行吧,我马上过来。”
“不过,这是我和糖糖最后一次见他,请您帮忙劝劝厉斯年,让他放下执念,不要再纠缠我们了。”
“我会劝他的,你放心。”厉老道。
林锦书带着女儿赶到手术室门口。
见走廊上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坐在病床旁边的厉老脸色灰败,他身后的许影母女哭红了眼睛。
看见她们,许小鱼眼里的嫉恨一闪而过,换上乖巧之色跑过来道:“糖糖,你可算来了,快跟厉爸爸说句话,他等你很久了。”
“糖糖。”
躺在病床上的厉斯年伸出手臂在空中摸索,有气无力道:“到爸爸身边来。”
“去吧,宝贝。”林锦书推了下糖糖。
她犹豫了几秒走过去,站在离病床一米远的地方,语气冷淡:“叔叔,你要跟我说什么?”
“乖女儿,再过来一点儿!”厉斯年语气微弱:“我想跟你和妈妈合影,可以么?”
“咱们一家人这么多年都没有一张全家福,每次想起来我都很遗憾。”
“你从小到大拍了16套写真,全是你和妈妈,没有我。”
糖糖沉默许久道:“对不起叔叔,我只想和爸爸妈妈一起拍照片,不想和陌生人一起。”
“陌生人?”厉斯年语气失望的低着头:“糖糖,爸爸都要进手术室了,你都不肯给我一点安慰?”
“你以前很爱我的,我每次回家都跑来给我拿拖鞋,你还偷偷在舞蹈房写了一整面墙的爸爸!”
“叔叔,我给过你三次机会,可是你都错过了。”糖糖侧头看向一边:“第一次,我肺炎高烧需要紧急做检查,你为了许小鱼的一声咳嗽要插队。”
“第二次,你劝我让出四小天鹅领舞的位置给许小鱼。”
“第三次,我被困更衣室柜子里那日,昏迷中我求你别走,你最终还是走了。”
“叔叔,树叶不是一天变黄,我的心也不是一天变凉的。”糖糖拉着林锦书的手离开,没有回头:“你永远都不可能捂热我的心了,放弃吧。”
“我和妈妈不会回来了,你保重。”
“糖糖!”
“锦书!”
厉斯年撕心裂肺的吼着,而她们坚定的扑进等在远处的男人怀里,始终没有回头。
孩子清脆的白爸爸如尖刀将他的心绞得血肉模糊,痛的他眼泪大颗滚落,滴湿了手背。
今日经历过,他才体会到被在乎的人抛弃是这么痛。
痛的他快要发疯。
转瞬,他的眉眼染上疯狂:“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我肯努力挽回,就一定有成功的一天!”
“我一定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