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顿时明白了,这老头老太就是苏一凤的公公婆婆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间就打上门来了。
老太婆瘦瘦弱弱,没想到能量惊人,这一嗓子嚎出来,顿时响彻云霄,传声千里,引来不少村民围观。
向南一个不留神,被一锄头砸在了后背上,不由一个趔趄,向前冲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苏一凤看着心疼,不由一声大叫,冲了过去,拼命地拦在了向南面前,张开双手大喊道:“别打了。”
苏一凤的这个行为,在老太婆的眼里就是不知廉耻,又嚎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小骚货,管不住自己的白虎逼,克死了我儿子,还来偷人,你个千人骑万人爬的騒。逼……”
老太婆骂的粗俗不堪,引起了围观者的哄堂大笑,苏一凤却是险些气得背过气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还嘴。
向南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将她拉到身后,正色道:“小凤,到我后面来。”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老头子今天跟你拼了。”
缓过气的老头子爬将起来,一头向向南撞了过去。
向南一伸手,便按住了老头子的肩膀,拧着眉头道:“你们这么个闹法,想干什么?好,今天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这事给掰扯清楚。”
“掰扯尼玛格碧!”
刚刚追着向南打的几人觉得自己占满了道理,不管你是什么人,先特么打一顿再说。
向南眉头紧皱,面对砸向自己脑袋的铁锹不躲不让,苏一凤吓得肝胆俱裂,不由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那铁锹就要砸在向南的脑袋上,向南的身体向前一冲,抢进了那人怀里,胳膊弹了一下,那人只觉手一空,铁锹已被向南劈手夺走。
就见向南拿过铁锹,单膝一磕,那锹柄便断了两截。
这时,另一人的铁钗冲着向南的小肚子刺了过来。
向南一扭腰,那一钗便擦着向南的肚子刺了个空,向南顺势转身,肘尖砸在那人的手背上,铁钗顿时脱手落地。
见还有人冲过来,向南怒吼一声,冲着身边的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一脚踢过去,竟是硬生生地将那棵树拦腰扫断了。
“谁再过来!”向南厉声道,“我特么就不信这个邪了,当我好欺负是吧?来啊,放马过来!”
一怒为红颜!
暴怒中的向南令人生畏,顿时震住了场面,那几人面面相觑,看着那拦腰断开的小树,不敢上前。
“不错,苏一凤是你儿媳妇,但你儿子已经死了。根据婚姻法的规定,配偶死亡,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小凤有寻找自己生活的自由,她走是本分,不走是勤分,能在你们家待这么久照顾你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向南厉声道:“你们上门行凶,是故意伤人,诬蔑谩骂小凤,是侮辱他人,这些都是犯法。”
“你们完全是诬蔑,是造谣,是诽谤,谁如果还在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他的嘴。”
向南霸气已极,话说的既有道理又很硬气,围观者自然不会多事,他们就是来打酱油看个热闹的,谁会给自己触霉头,再说了,向南能把这如花似玉的小寡妇勾到手,那是人家的本事。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向南又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乱来,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如果……”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老太婆蹭地跳了起来,就要往墙上撞,嘴里大叫着:“这日子没法过啦,我不活啦,儿子,娘陪你去啦!”
有人见机得快,拦住了老太婆,那老太婆却是撒起了泼来,一边骂着一边要寻死,场面顿时再次陷入混乱。
向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让苏一凤先进屋避一避,这时,就看到得到消息的族长赵安东匆匆赶了过来。
“老赵头,你这干什么?你看看你婆娘什么样子,传出去惹黄家笑话!”
老赵头虽然怕族长,但更怕自家婆娘,瓮声瓮气地说:“族长,一凤是我家媳妇,现在偷人败了家风,毁了乡坊,你得管。”
赵安东板着脸道:“老赵家的,你起来。”
“赵安东,你死一边去,别站着说话腰不疼,要是你家儿媳妇偷人,你包管叫的比我还凶。”
老太婆年轻时就不是饶人的主,不是一般的胡搅蛮缠,赵安东早就领教过,被她这么一噎,也是头疼无比。
“别看了,都给我回去!”赵安东驱散众人,见老赵头带来的几个壮年还在原地杵着,放声就骂,“一个个跟驴桩一样干嘛?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