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儿领意。”
送走大家,言堇云也算是高兴的,原已商定初十的回程,现下估摸着十五以后了,便能在丞相府多呆几日,这于言堇云而言,何尝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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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爱
两人均带病在身,长辈们也自然不便再过多打扰,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再让下人送了些补品来,也便散了。
言堇荣没有同大伙离去,而是私下找到苍暮,苍暮深知他的来意。
“大公子。”苍暮向他行礼。
言堇荣摆手,“免了。”
“大公子想必是为了昨晚之事。”
言堇荣也开门见山,“正是,哪家的郎中?”
“城东赵氏,善康堂的赵郎中。”
“其父还是其子?”
“其父。”
“赵老是个明事理的,我也跟他请教个制药之法,此人可放心。”言堇荣了然点头,“可都安排妥当?”
“大公子放心。”
言堇荣上前拍拍苍暮的肩膀,“你办事我放心。”说完扬长而去。
谢渊夫夫俩被府里长辈限制在清凝院里养着,头几日两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好生呆着,毕竟谢渊不会拿言堇云的身子去冒险。
经过这次的意外,言堇云也仿佛大胆了些,似已打开了心扉,谢渊可以不顾一切的为了他,他为什么不能放下一些芥蒂,尝试着接纳他呢?
两人名义上是静养着,实则是多了独处的时刻。谢渊会选在午时,风小些拉得言堇云在院子里踱步,扬言待春暖花开,给他的清凝院添上新物,换了这冷清气。
有时他们会出现在府中后花园,有时他们会在荷花庭处陪长辈同膳,有时他们会相互依偎在风竹园的翠亭里作画。
言堇云会不知所措的接受谢渊的拥抱,会面红耳赤的接纳谢渊的亲吻,会在谢渊哄他喝下补药时对他耍起了小脾气,一切安逸如愿。
新岁初八,丞相爷终于返早朝,下朝时还带来了君上的赏赐。
听闻丞相爷说二人年里归来探亲,武帝高兴,说起来他还是这夫夫两的半个媒人,说什么也给两人送了份新岁贺礼,以表祝福。
武帝的贺礼,收礼的喜悦,除了丞相爷和谢渊是真心谢恩,其余人都心有顾虑。言堇云更甚,君上越是对他们上心,他心里便是多一份不安。
谢渊体健,短短几日,伤寒之症已痊愈,既然在大都还要多留些时日,他自然抓紧时机,打听筹备酒楼之事。
谢渊近来,晨起与言堇云用了早膳,便会外出,在外一呆就是一整日。
有时言堇云在府中乏味至极,想出去逛逛也被禁,想练练剑术也不许,只能陪年幼的小侄、弟妹们温书或亦瞎闹。
初十一一早,除了上朝的丞相爷,府中一群人乘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向灵安寺出发。
天气有稍许回暖,已不像前段时日那般寒冷。言堇云自意外那日起,就未曾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