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溜一下吃进肚子,随后看向那一队全副武装的防爆武警们。
瞬间冷汗直流。
“乖乖,这压迫感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才需要他们出动这种规模的部队啊”
悄悄把俩人拉到一边,吕绮压低声音碎碎念。
“我在姥爷家过年的时候也只是见过几个肩膀上带星的人来拜年,你倒好,刚开学就一队武警欢送入学是吧。”
半开玩笑性质的打诨惹得宁之之笑个不停。
但吕绮可是认真的,只是她说话天生就是这副调调,听上去就像朋友之间的吹牛打屁那样亲近热络而已。
“好啦,我该走了,你们也回去吧。”宁之之走出树荫。
“诶,你到哪儿去?”
吕绮不明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眼白茉。
“早点回来。”白茉轻轻招手。
“嗯呐~”宁之之双手捧在胸前比心,声线甜美,“记得给我留门呀~”
临走之前还不忘放一波闪光弹。
若不是此前吕绮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回形成了抗体,只怕早就被雷得外焦里嫩,狗眼闪瞎。
目送宁之之远去。
吕绮轻碰肩膀,“白茉,你和之之是拉拉吗?”
“是朋友”
“哦——”
她意味深长的拉长音,经典朋友。
刘海之下,看不清表情。
“她不会没察觉到吧?”
“”
“好吧,看来是最坏的那种。”
走了几步路,吕绮突然有些心疼起白茉。
可是灯下黑又能怎么办?
一个愣得像块木头,另一个在名为‘友谊’的糖衣炮弹的轰炸下畏畏缩缩、踌躇不前。
看不见的枷锁与反复不断的内耗。
换作成自己,一定早就崩溃了。
吕绮叹气:“你还真是辛苦啊”
十二年前
宁之之没走多远,在收队的哨令响起后,超市门口便只剩下三人。
吴大才买来了冰棍,撕开包装叼在嘴里,将剩下的两支分出
“我在追查一宗老案子,想简单问你两句。”伍尧摆摆手,推走冰棍。
吴大才又转向另一边,同样的态度,只是对方连拒绝的动作都懒得做。
化开的冰混合口水顺着椭圆形的棍柄淌下,嘴唇被冻得发麻发紫,但他不敢轻举妄动,谁都不知道眼前的定时炸弹何时引爆,至少空出来的双手可以在关键时候用来抵挡致命一击。
“你问吧,如果我知道的话。”
振聋发聩的沉默过后,宁之之终于开口说道。
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