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时城,我是周红,还记得吗?”
“记得,”时城回答,“班长。”
“太晚了,咱长话短说。”周红瞪了夏清一眼,开始自由发挥,“今天的发布会你看到了吧?我这几年都在夏清的公司工作。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手机暂时放在我这儿。”
“是身体问题吗?”时城问。
“什么?”周红没听明白。
“你说他不方便……”
“哦,不是,”周红瞟着对面,语调凉凉,“他身体健康,活蹦乱跳。”
时城:“……”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对了,他让我告诉你,”周红无视夏清一个劲儿地摆手,“他现在做的事全部出于私人恩怨,跟你没什么关系……”她比夏清快一步拿起手机,“让你别多想,没事也不要再打来了,挂了。”
周红果断按键,把电话递了回去。
夏清眉心拧成麻团,“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哪句说错了?”
“非说这些干嘛?”
“你让我接的,你又没提前交代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周红好整以暇地拨弄着她的干练短发,“我觉得我发挥得不错。”
夏清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从来说话不刻薄的……”
周红默认,她对时城有意见,但凡了解两个人之间过往的旁观者,很难不迁怒。
夏清抱怨,“你这是近墨者黑,被高珩那家伙影响了。”
“夏清,”周红冷静地望着他,突然严肃地问道:“你知道高珩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什么?”夏清怔然。
周红苦涩地笑了笑,“他说,你们这里的人名字都好土。”
夏清目瞪口呆,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高珩那个没脑子的东西,他试图替兄弟辩解两句,都不知该如何说起,这的确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这,”夏清艰难地吐字,“不会是你一直拒绝他的原因吧?”
“是,”周红轻叹,“也不是……”她注视夏清,“所以,我大概能理解时城的想法……”
周红在他捂上耳朵之前,戳穿道:“夏清,你们之间差距太大了。”
对不起有用的话
时城在宿舍住了两天,忙也不是,闲着还难受,就跟贺恺打了招呼,先回家。至于新的工作安排,他和雇主通了一次电话,给了他两天考虑的时间。如果他孤家寡人一个的话,会毫不犹豫,十几岁的时候就没少干脑袋别裤腰带上的营生,没道理现在开始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