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苦心女儿知晓了,只是我瞧着皇姐如此繁忙,可是出了什麽事?”
她记得原书剧情中,女主的皇姨母对此虎视眈眈,周边群狼环伺,太平盛世只是表面,内里盘根错节,易生污秽。
女主能得民心,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杀出了重围。
果不其然,老女皇摆了摆手:“你那皇姨母,唉,如今青州尚且艰难度日,如何叫人安心。”
“且不说这些,这些宵小尚不足为惧,如今朕瞧着北元国愈发猖獗。”
郁云霁蹙了蹙眉:“如何猖獗?”
“溪洄名声远扬,擅占蔔,通文理,树大好招风,北元国知他生得俊美,垂涎已久,朕同他的祖母亦是旧交,如何能让他出面,此事传出,定会被旁人笑掉大牙。”
郁云霁错开了眸光,看着面前那叠桃花糕:“他们要溪洄和亲?”
幽朝根基深稳,岂是小小北元能撼动的。
“北元不值得母皇放在心上,倘若边陲小国不能俯首帖耳,垂涎幽的国土,便不会善罢甘休。”郁云霁捧起那盏滚茶,看向她,“母皇意下如何?”
老女皇笑着颔首,面上细微的皱纹也跟着展开了。
“那宓儿如何看待这件事,母皇想听听宓儿的见解。”
郁云霁道:“和亲是万万不能的,当我们幽朝是什麽了,泱泱大国,女子们皆在,怎能要一个男子用一生来换取盛世太平,依我看,北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幽朝不和亲,又多年不曾征战。
在北元看来,虽是难以撼动的大国,却可探知国力,博出一番天地。
幽朝这些年,在女皇的治理下安稳度日,也只近些年才生出内乱,才将内里隐藏的蛇鼠虫蚁暴|露出来,看似强盛的大国,早在多年的修养中满目疮痍。
大国沉寂已久,在他们看来已是不複从前,北元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北元拿此事来说,分明就是为了幽朝国土,她们知晓女皇对溪洄的看中,更不可能当真让他出来和亲,既如此,便要换些条件,来取得两国之间的平衡。
“既如此,那宓儿觉得溪洄如何?”老女皇开口问道。
她此刻不曾招惹溪洄,想来溪洄是不会对她如何的。
郁云霁道:“女儿觉得,他是个极有才干的儿郎。”
“仅仅如此吗?”老女皇扬起眉头,笑问。
郁云霁不知晓她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如实道:“溪太师学识过人,是母皇破例,提拔为幽朝第一个为官的儿郎,又人品贵重,自然是年轻儿郎中的翘楚。”
“那这样的翘楚,你可心悦?”
郁云霁登时警觉起来,对上女皇那张笑脸,才知晓她要作何。
“母皇说笑了,女儿满心都是王夫,无暇顾及旁人,如今又方成婚不久,怎好如此。”她婉拒道。
“可惜了,”老女皇摇了摇头,“溪洄,出来吧。”
郁云霁眉头一跳,侧身便瞧见屏风后走出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