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洄眼眸一片沉寂,像是冷寂了千年的湖水,对上她的视线微微朝她颔首t。
郁云霁哪里想到女皇还在这处藏了人,朝他报之一笑。
“溪洄觉得,宓儿方才说的如何?”女皇笑问。
“殿下是明事理的女子,又重情重义,为儿郎们心之所向,实乃难得。”他道。
老女皇看着面前的两人,越看越是新生欢喜,却无奈郁云霁方才的答複。
“你二人本就是婚约的,朕与太傅定下口头婚约,若是你二人无意,朕也不能强求。”
她府上已经供了一尊大佛了,孤啓那杀神疯起来就够她喝上一壶了,如今若是再添上溪洄这一尊,那才真是夭寿。
她在宫里商讨着保命的大事,那边的半月堂却已是刀光剑影。
“院里搜出来的?”孤啓眸光落定在那只娃娃上。
那娃娃不曾带有生辰八字,更不曾带有姓名。
含玉道:“正是,殿下吩咐后,我便着人去搜,不曾想搜出这腌臜东西来,实在吓人。”
孤啓冷声道:“我原想着,他犯下了错本该严惩,可菡王看中,将我二人禁足,他私自动我东西的事便也压了下来,如今他倒是变本加厉。”
“是了,姣郎是个蠢的,即便不写八字又如何,在府上刺巫蛊娃娃,究竟是在咒殿下,还是在咒我们王夫。”含玉将托盘中的娃娃收起。
半月堂静谧了一剎。
孤啓扯唇一笑:“我何曾对人这般宽容了。”
“他动了我的东西,我便看在菡王的面子上,让他多活了几日,如今时日已到,含玉,处理干净。”
“是。”
只几息间,别院那位的命数已尽。
待含玉退下,他这才看向一旁懵懂的依弱。
异国美男,身娇体软,她如何禁得住诱惑,除非……
似是想到了什麽,孤啓微微眯了眯眼眸。
幽朝民风开放,近些时日兴起了与女子的雅风,文人墨客皆是流连于此,他不禁怀疑,郁云霁是不是也腻味了,转而心悦女子了。
对于她的身份,孤啓也只是猜想,倘若她还是郁云霁,只是转了性子,那这事定然是做得出来的。
“我上次让你好生在妻主身边伺候,你为何不做?”孤啓看着他道。
依弱偏了偏头,慢吞吞道:“我,有听哥哥的话,为妻主,洗头,陪她睡觉,乖乖听话……”
“你有陪她睡觉?”孤啓抓住关键的一句,扬起了一侧的眉头道。
他嗤笑一声,对此有些不可置信,直至依弱点了点头,他的笑容才僵在了脸上。